都说艺高人胆大,相泽空倒是不怕。
而且这条小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个遮掩,从入口到出口,他半秒钟的时间都不用就能够走完。
如同往常一样,相泽空脚步一拐,就拐进了那条小路中,下一秒人就不见了,再次出现,已然到了小路的尽头。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小路的尽头并非一个人都没有,而是有一个穿着T恤短裤,头发蓬松凌乱,身上带着浓重墨水味道的不修边幅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面前架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画的白纸。
这是他手中还滴着墨水的毛笔,以及画架上新鲜的墨点彰显着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之前是使用过的。
“嘿嘿嘿。”就在相泽空想着‘真是一个怪人’并不想要搭理时,突然听到这个邋遢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奇怪又阴森的低笑,接着双手长开,眼睛望着已经清朗起来的天空,仰头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相泽空:“…………”
都说艺术家都是疯子,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相泽空望了一眼对面的楼顶,准备不打扰到他换一条路离开。
谁知道,下一秒,这人洁白如雪的画纸上突然晕染开了一抹浓重的颜色,如同血一般的艳丽的猩红。
可是明明这个人却并没有什么举动,拿着毛笔的那只手一直大张着,笔尖低落的墨水的颜色,是再正常不过的黑色。
那抹红是哪里来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颜色。”见到画纸上突然出现的红色,这个男人非但没有惊呼出声,反倒是一副终于等到了的样子。
很奇怪。
这个男人,太奇怪了。
相泽空鼻尖嗅了嗅,隐约间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画纸上的那抹红晕晕染开的范围越来越大,随即,在这一块红色痕迹的右上方,又突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红。
血腥气突然变得浓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