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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在他彻底消灭掉无惨之后,鼠尾会带着他所有的祝福与希望,和灶门一家人回到云取山的老屋子里,等到已经变成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子孙满堂时,把曾经在鬼杀队的回忆当做是故事一样告诉后代,让这些为了人类的幸福安宁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人能够被永远流传。

这是神明梦中也会幻想的未来。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灶门炭治郎指指天空之上已经被浮云遮盖住一角的弯月,笑着把灶门鼠尾往屋子里面推。

“好孩子应该要睡觉啦。”日柱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少年额上落下轻轻柔柔一吻,就像在那不可追寻的过去里,身为兄长的他也是如此轻声诱哄弟妹安然入眠。

鼠尾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然而青年的动作强硬不容许拒绝。不知为何看到青年之后心底生不起一丝反抗,只是闷闷看了青年一眼,不甘不愿踏入房屋。

鼠尾略微有些不满的气味传达进灶门炭治郎鼻中,却只是让青年忍不住哑然失笑,直到看见少年的身影彻底被逐渐合上的木门挡住才慢慢转过头。

狭雾山还是如他已经模糊不堪的记忆中一般,幽远而又宁静。半明半暗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林叶撒落在地上,面前的幽径深远。

灶门炭治郎忍不住站起身,木屐踩在层层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间似乎有未眠的鸟低声鸣叫,他顺着眼前的小径,轻抚路边翠竹上冰冷的寒霜,在看到小径尽头那一块巨大坚硬的岩石后,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那是人类无法看见的景象。

大大小小的、姿态各异的带着避灾面具的少年们依靠着石头,零零散散站立。一头肉粉色头发的少年稳稳端坐在巨石之上,似乎在跟身边的少女说着什么。

这是本该往生之魂,却因为某种强烈的执念强行停留此处,无声陪伴着孤独的老人。

灶门炭治郎低下了头,寒夜里冰冷的空气不知何时带上了一抹苦涩的味道。他的鼻尖有些发酸,一向灵敏的嗅觉此刻就像是失灵了一半,只余下堵塞的感觉在鼻腔中久久不散。

他知道他们是谁。他知道他们为何停留此地。

指间微微有荧芒闪起,然而还未待光芒成型就被灶门炭治郎熄灭在指间。

神明忽然间想到,他不能把他们变成神器。

神器是没有属于人类时候的记忆的,即便他们都是些再单纯不过的少年少女,火神也无力改变这一点。

就这样吧,灶门炭治郎紧紧攥着手,掌心传来一阵阵钝痛。

就这样吧,他不该去打扰这份属于鳞泷先生与弟子们之间这份别样的安宁与陪伴。

*

“富冈先生,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灶门炭治郎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身侧恢宏大气的火神社,挠了挠脸,有些不太好意思。

尽管鬼杀队的基本都知道日柱这个小习惯,灶门炭治郎还是会感到有些窘迫。

“这次也要吗?”富冈义勇稍稍有些惊讶。

他以为灶门炭治郎每次都是会为那些被恶鬼残忍杀害的人祈祷,可这次并没有人受到伤害啊?

可惜富冈义勇的疑问没能问出口,他只来得及看到灶门炭治郎手腕上似乎更加深沉的紫色和一闪而过的市松羽织衣角,转瞬间人就不见了踪影。

“……好快。”沉默站在原地半晌,直到神社里工作的巫女都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莫名奇妙站在神社门口的剑士,富冈义勇才发生一声感慨,默默离开。

飞速闪进神社里的灶门炭治郎可就没有富冈义勇那样轻松了。

冰冷恐怖的疼痛骤然间炸开,即便是坚强如同炭治郎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喘息时就像是在啜泣一般。

“你是傻子吗?!”还没等灶门炭治郎摇摇晃晃走到神井边舀上一瓢水,一双白净修长有力的手毫不犹豫抓上火神已经遍布深紫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拖着往里走。

深紫的恙同样蔓延上来人的手腕,然而祸津神只是皱起眉,呼吸微微一窒,依旧一声不吭。

冰凉纯净的水沾染上白净的布帕,动作轻柔敷在灶门炭治郎的手腕上,看着炭治郎被凉水刺激猛然一抖的模样,夜斗忍不住叹息。

他该庆幸还好这次眼前这个笨蛋有好好注意没过多沾染上鬼舞辻无惨的血,不然拖了这么久火神又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够彻底消去这些恙。

“为什么不早点处理……”晶蓝色的眼瞳死死盯着沉默不语将井水淋在手臂上的灶门炭治郎,似乎眼前人不给出答复他就绝对不会移开视线。

“之前的地方……附近没有火神社啊。”无惨的血和普通鬼不一样,必须是火神社里引出的混杂着紫藤花的神水才能够净化散退。

不过——灶门炭治郎敛下眼眸,心底难得升起一抹名为心虚的感受。

以他的能力,就算是一时找不到火神社也不至于说是拖这么久。

说到底,他只是在贪恋罢了。

哪怕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能够待在家人的身边,无论什么病痛他都可以忍受。

“你真是……”知道灶门炭治郎的秉性,夜斗除了长叹一口气外什么也说不成。

蓝色的眼瞳微微下瞥,祸津神从微微泛动的水面上清晰无比地看到了自己堪称是阴沉的脸色:“你遇到他了?”

祸津神忍不住心底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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