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熏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不就是和三年前的那场爆炸案的手法几乎完全一致吗?”
佐藤警官眸色暗了暗:“……是的,三年前的那场爆炸案也是这样,被安装了炸弹的摩天轮座仓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处爆炸了。爆炸犯就是要让前去拆弹的警察有去无回,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这次甚至更糟糕,爆炸物处理组还在赶过来的路上。如果炸弹犯仍旧想要用三年前那场爆炸相同的手法逼迫警察牺牲自己、但是没有人上去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获取下一个爆炸的地点了。”
若是会拆弹的人上去,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而他们这些不会拆除炸弹的人上去,除了要应付来自炸弹犯的阴谋,还要面对炸弹的威胁,几乎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所以……”佐藤警官转头看了一眼逐渐逼近的17号缆车座舱,仿佛看到了死神冷笑着举起了镰刀。
“我去吧。”
四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大家齐齐一愣,互相看着彼此。
刚才说话的,正是佐藤警官、高木警官、乌丸熏还有江户川柯南。
三位警官齐齐皱眉:“柯南,你一个孩子就不要凑热闹了。”
就算乌丸熏知道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并非一个七岁小孩,但是工藤新一也只有十七岁,还是未成年呢,他们三个警察站在这里,怎么能够让一个未成年陷入如此危险的险境中?
江户川柯南:“……”
一致对外后,三位警官开始内部的交流。
佐藤警官:“让我去,我要亲自解开这个心结。”
高木警官:“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佐藤警官你陷入危险中。”
佐藤警官:“高木,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我上去,你就在原地待命,这是命令!”
高木警官一把拽住佐藤警官,神情是难得的严肃和慎重:“抱歉佐藤警官,这次我不能再服从你的命令了。
乌丸熏:“……”
乌丸熏默默举手:“那个……我学过一些拆弹的技巧。所以还是让我去吧,到时候我还可以在爆炸物处理队的成员的指导下进行拆弹。”
不会拆弹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虽然不太甘心,但是这一把的确是他们输了。
江户川柯南举手:“我也要去!我也会拆弹!”
——江户川柯南查过乌丸熏的信息,并没有看到过她会拆弹这一条,而且她面对炸弹的时候总会有过度的应激反应。所以江户川柯南合理推测,她很可能是为了安别人的心才这么说的。
江户川柯南很敬佩乌丸熏舍己为人的精神,更加不可能坐以待毙。他跟他老爸在夏威夷学过拆弹技能,即使没有其他人的指导,他也可以独立完成拆弹任务。
所以他一定要上去。
“柯南,不可以!”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异口同声。
“我真的会拆弹!我可以当乌丸警官的助手!”
一边说着,江户川柯南还拼命朝乌丸熏眨眼睛。
因为乌丸熏知道他的“底细”,他若是想要上17号座舱,只能靠乌丸熏的支持。
乌丸熏看着小小一只的江户川柯南,眼睛一亮,突然有了注意。
其实在乌丸熏看来,这一局并非是无法破解的。
即使炸弹犯这次还是像三年前的那场爆炸一样,在爆炸最后的三秒钟给出第二枚炸弹所在地的提示的话,她也可以在得到部分提示之后,掐着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把拆除炸弹的最后一根线给剪短。
——不过这样一来也会有风险。
因为炸弹犯会监听和监视着这里的情况,要是他发现警察故意这么做的话,肯定会直接把第二枚炸弹引爆的。
所以乌丸熏本来是想着,自己去演一个哭哭啼啼还贪生怕死的警察,在得到爆炸地点的部分信息之后,就假装自己太害怕了把炸弹的最后一根线拆了。——毕竟炸弹犯想要看到的场景,一是警察被炸死,二是把警察贪生怕死的丑陋面貌暴露在公众面前。
所以乌丸熏觉得,钻这个空子是可行的。
接着她再哭着说自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糊弄爆炸犯,然后私底下用得到的部分信息和之前的传真提示锁定第二枚炸弹的位置,秘密将炸弹拆除。
不过这么做的话,就怕炸弹犯不相信。因为在炸弹犯的认知里,警察都是阴险狡猾的,他总会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度警察的心理。
要是炸弹犯发现自己是在演戏可就糟糕了。
所以乌丸熏必须得要把这个度把握的刚刚好才行。
但是现在,要是有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学生加入的话,或许能够极大程度地降低炸弹犯的警惕心。
乌丸熏拉着江户川柯南还有佐藤警官他们嘀嘀咕咕了一阵。
江户川柯南连连点头。
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
十七号缆车近在咫尺。
乌丸熏上前,打开了缆车座舱的门,走进去有模有样地检查了一下。
“果然,桌子底下有炸弹!爆炸物处理组还没来吗?”
江户川柯南趁机溜了进去。
佐藤警官沉声道:“还没,他们还要五分钟才能赶到。”
“这可怎么办啊?时间不多了,缆车没法操控,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也上不来这个座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