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妮丝放下茶杯,有些不甘心地说:“是啊,那都不是我们能揣测的存在,和那些庞然大物比起来,我们就是破烂。”
赤松流说:“不管最后谁跟着去开会,我都只是个跟在君主身后的小人物。”
他看向韦伯:“既然你有这个打算,那我就等通知了。”
韦伯点点头:“我的安全麻烦你了。”
赤松流想到自己损耗掉的宝石,有些头疼:“在这一点上我挺羡慕异能力者,用异能不花钱,真好。”
韦伯和莱妮丝心有戚戚焉的点头:“是啊,省钱。”
随即他们又聊了一些八卦,十点多的时候韦伯接到了时钟塔内部消息,几个科目的老大要就紧急会议的事开会,于是韦伯和莱妮丝起身告辞。
赤松流亲自从他们到宅子门口,目送着韦伯开车离开,赤松流回到客厅。
这次,客厅沙发上多出了一个人。
太宰治穿着白色衬衣和长裤,大衣和领带被他丢到休息室了,他趴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赤松流关门的声音,太宰治懒洋洋地说:“真是大忙人。”
此刻赤松流再看太宰治,在最初的【不死材料】标签上,又加了一个【即将被催更的鸽子作者】的新标签。
赤松流忍不住问太宰治:“你会写小说吗?”
太宰治怔了怔,他侧头看赤松流:“写小说?死者之爱?”
赤松流翻了个白眼:“那是我写的!”
太宰治浑不在意:“现在是我的了。”
赤松流放弃这个问题。
他对三次元的文豪没什么了解,也不知道太宰治是否有咕咕咕的作品,但即便不考虑文学和艺术价值,太宰治的永生不死对很多魔术师来说也是绝对的诱惑。
他看着悠闲的太宰治,没好气地说:“跟我来。”
太宰治眨眨眼,看起来乖巧极了:“去哪里?”
“实验室。”
赤松流平时的会客室里间有一个小型的工坊,但那是给客人们看的。
一般客人们会带来一些材料,赤松流会和客人一起就魔术礼装构想讨论,对材料进行初步处理等等。
赤松流自己的魔术研究在地下工坊进行。
还是那句话,地表的神秘容易消退,大多魔术师的工坊都会设置在地下。
太宰治跟着赤松流走入地下室,进入了赤松流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放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和三个工作台,旁边还放了很多柜子,一个架子上拜访着很多瓶瓶罐罐,里面泡了乱七八糟、看了就浑身发毛的器官。
赤松流指着一个工作台说:“上去。”
太宰治用浮夸的语气说:“你要帮我解除诅咒吗?”
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赤松流似笑非笑地说:“我拿到了一点小报酬。”
他指尖多出一张书页,赤松流抖了抖书页:“卖给费佳,他一定很喜欢。”
太宰治面色微变,这是他留给中原中也的后手,却落在了赤松流手里?
他立刻明白了:“原来如此,昨晚亚当带走中也之前你先搜了一遍。”
赤松流唔了一声,他把玩着手里的书页,慢条斯理地说:“你猜到了伦敦局势会急剧恶化,所以想躲在我这里,但你又不能一直躲着,你也有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所以你放中也出去帮你办事。”
“但如今中也的帽子和书页都在我手里,他只能躲着了。”
赤松流心情愉快地看着太宰治微冷的神情:“看在这份收获上,我不介意帮你先检查一下身体。”
太宰治靠在试验台旁,他突兀说:“一千万美元,你将帽子还给中也。”
赤松流:“…………”
真·有钱阔佬·太宰治意味深长地说:“我当初为了拿到足够多的宝石,曾让中也去非洲出任务,暗中控制了某几个小国政权,直接占据了钻石矿。”
这次变成太宰治心情愉快地看着赤松流僵硬的神情,他说:“魔术师都缺钱,不是吗?”
赤松流感慨万千:“……你赢了,给我转账,我让弗伦将帽子快递给中也。”
有钱能为所欲为!
赤松流饶有兴致地问太宰治:“既然你有钱,还拿着我的魔术刻印,干嘛不直接来找我下委托?”
太宰治听后面不改色地说:“我这么突然上门,你也不会相信我吧。”
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
太宰治被异世界的k先生算计,被迫永生不死,这对算无遗策的太宰治来说简直是人生黑点和痛点。
太宰治打着解除诅咒的名义暗算赤松流,本质上是将渴望死亡的心情和胜负心混淆在了一起。
太宰治想在解除诅咒的同时找回场子。
他要将赤松流打包塞回港口mafia当干部,想要彻底赢,这种罕见的胜负心出现在他身上,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然而这种胜负心被恼怒和永生诅咒覆盖了,直到太宰治被赤松流咔嚓了一次,才变得清晰起来。
太宰治想要赢得这场斗争的胜利,甚至对身为魔术师的赤松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想要了解这个人,想要抓住赤松流的空隙,再想办法获得胜利。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是比近距离接触更快的获取情报的方法吗?
而且在局势越发诡谲的现在,太宰治躲在魔术师的家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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