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一个拉杆箱,回去的时候同样是如此,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都不想带上。
弥从手指上取下银白婚戒,放在书桌的桌面,阳光照耀着反射出一圈银光。弥凝视许久,苦笑一声,还是把婚戒拿了回来,紧握在手心。
昨晚醒来后,在医院又做了一次细致的检查。她的身体底子还好,所以还没成型的宝宝也很健康,如果不是她昨天一天没进食,也不至于晕倒。
弥收捡好自己的东西,又将公寓里的物件归置好,才拉着拉杆箱出门。
打算坐大巴,还是坐地铁再转车?后桌君按下电梯的按键,朝弥问。
大巴,地铁太麻烦了。弥回答,将薄外套的拉链拉起来,堪堪遮过小腹。
后桌君转过头不再说话,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空间撕裂的感应对他而言十分敏感,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或许未来已经清楚明了的写在纲吉面前,或许也是纲吉的超直感再次作用,但后桌君觉得纲吉这次是对的。
比起他自己的感受,他更在乎的是弥的安危,在爱情中他把对方放得比自己重要,这很好。
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振动起来,弥掏出手机一看,却见短信箱里并未收到什么短信。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她左前方的后桌君,对空屏幕输入一串数字后,一个隐藏邮箱浮现出来。
这支款式老旧的手机,是阿寺改动过之后给她的,弥才会一直不舍得换掉。
还未来得及匆匆扫完信息内容,弥的眼睛在看到某个字眼时突兀睁大,她下意识地锁上屏幕,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
大概谁都不知道弥有多可怕的耐心,她会在决定报复后不着痕迹地着手收集当年的资料。即使复仇的焰火在内心高举,她也能微笑着不动声色地重复自己珍惜的平淡日常。她喜欢拿着手机看新闻,发短信的手速也很快,为人所知的大概也就仅止于此。
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离开小区,靠近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弥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去乘车就好。
我送你去。后桌君平淡地说着,眼睛里透着毫不动摇的固执。
弥拢了拢耳边的发,想要勉强地露出一个笑来,最后却还是拉直了唇线我不回并盛了。她轻声说着。
那你要去哪里?后桌君问道。
弥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流露出对这个话题的轻微抗拒来,若是其他人,大概就已经知道不该再继续询问,可后桌君还是执拗地看着弥,重复你要去哪里?
旅游。可以避而不谈的,可以转身离开的,可面对总是帮她的后桌君,弥总觉得自己少了些底气,还是扯出了一句借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