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泽田纲吉猛然捂住自己的右眼,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疼吗?
那个总是对他笑得温和的黑发男性将手按在了他的眼睛上,似乎看见了他无声做出的口型,却没有多少情绪变化。
不会疼的,黑发男性随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红,随口安慰。
不共享着记忆和感情的泽田纲吉心知肚明,那时的六道骸看着被暴雨淋得狼狈,却洗不掉一身血腥味的黑发男性,他想问的是,小野,你的伤口会疼吗?
然而那个人蛮横的掩住他的嘴,让六道骸靠在他的左肩: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
他偏头咳嗽了几声,手上开始用力:没关系,应该说
滴答
滴答
更多的血液划过男人利落的下颌线,星星点点的滴落在六道骸的外套上。
多谢你不信我。
泽田纲吉疼得想要在地上打滚,那位六道骸却死死的瞪着眼睛,像是亡羊补牢般徒劳的辩解:我没有!
没有不信,否则,小野君连他的本体都见不到的。
他想要这样说。
可是没有人会听了。
他只在一片漆黑中听见那道低沉可靠的声音轻柔的说:睡吧,你醒来时,已失去的都会回来。
啊
泽田纲吉把头狠狠的砸在体育场的木地板上,吓得狱寺隼人连忙用自己的手臂去接:十代目!振作一点啊十代目!
显而易见的,他振作不起来。
连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比赛都没精力关注了,六道骸的记忆唤醒了沉眠于思维一角的噩梦,让泽田纲吉完全懂得了未来发生的一切。
reborn,reborn!我都知道了,冷汗直冒的泽田纲吉下意识的寻求家庭教师的帮助,未来我们瞒着小野同学执行了某个以我的死亡为开端的计划
于是小野同学以自身的某种力量为基础,以六道骸的轮回之眼为媒介,复活了死去的他。
然后在他醒来以前,被暴怒的狱寺隼人杀死。
不,最重要的是,泽田纲吉眼中弥漫着绝望的色彩,几乎不敢想象小野同学是以怎样的心情在一次次的保护他,reborn,你说过,小野同学的体术和暗杀术都是完美的,是吗?
黑漆漆的小婴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