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姓林的中医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实际年龄已经奔六十了。
阿牧看到短发乌黑浓密的林医生本人时,几乎是第一眼就相信这位林医生是妙手回春的神秘高人了。
然而,第一次理疗的痛苦也真的很难熬,结束的时候,阿牧走进去,林医生正在收了针,幸村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他走过去,把黏在额头的乱发拨开,幸村才转过来看他。
“前辈。”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又很快打住。
到了晚上,幸村开始浑身发疼,就连骨头都疼起来的感觉。
虽然林医生说这是正常情况,但是看到对方疼的低声抽气,又不想打扰到自己的样子,阿牧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减轻一点对方的痛苦。
就在幸村辗转的时候,忽然看到阿牧走过去调低了室内的温度,然后躺在他身边,一只手臂伸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幸村意外的抬头,阿牧平静的话语从上方传来:“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说实话,两个高个子男生挤一张单人床,其实不怎么舒服,但是,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幸村的心情却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他完全不想拒绝这样温馨的相处:“前辈,谢谢你。”
“睡吧。”带着磁性的嗓音在无比接近的距离当中,传入耳朵,引起了幸村微微战栗的反应。
身上的疼痛似乎被精神上赋予的安全感暂时打退了,在它再次席卷而来以前,幸村就已经进入了沉睡的梦乡。
身在异国的幸村,在病情的阴影下,第一次做了个好梦。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阿牧已经去了住院部配套的健身房锻炼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的事,尽管谁也没有主动提起,但是并不代表两人心中也毫无波澜。
第二晚,阿牧简单的洗漱以后,发见幸村默默的让出了半张床看着他。
“欲ki,还疼吗?”阿牧硬着头皮问他。
幸村点了点头,“昨天的方法……很管用。”
阿牧只留了一只门边小灯,继续合衣躺下,抱住对方以后,脑海里尽量摒弃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一直这样两个人挤在一起的话,yuki的睡眠肯定会受到影响,抵抗力就会更弱。也许,我应该想想其他的方法。’他默默的思考着。
第三天晚上,阿牧拿着一本《魏尔伦诗选》为他念诗。
阿牧的法语,天生带着贵族的优美和韵律感,从口中念出来,幸村听得着了迷,他的灵魂仿佛被法语原声从躯壳里勾起,飘飘荡荡的进入了文艺电影当中被前辈告白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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