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主公好像太过重视他们了,甚至超越了主公对自己同胞的重视,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你突然问这种问题?”
礼弦去拿金平糖的手一顿,好像突然失去了兴味般又将手缩了回来,见三日月宗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礼弦也就无奈地说道:“嘛,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看不惯……对于看不惯的人让他消失就好了,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说起这句话时,礼弦的眼眸愈加的深沉,其中涌现的杀意让三日月宗近感到心悸。
“能够让主公看不惯的确实都不是一些好人呢,但是主公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他们有过错,可漫长的人生中还有改正的机会,这样主公不就是等于杀了一个未来的好人吗?”
三日月宗近觉得他好像触碰到了主公什么了不得的地方,极致的黑暗涌了出来,将目之所见全部染成黑色,直到最后,是就连自身都看不见的黑暗。
“坏人?好人?小孩子的区分呢。三日月,人类应该为他们所有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犯下了错误,就要有用生命去偿还的觉悟。”
说到这里,礼弦停顿了一下,他开始反思起来,难道是因为之前在刀剑男士们面前斩杀过人类,所以三日月宗近才会询问这样的问题吗?这些付丧神啊,还真是善良到让人拿他们没办法呢。
即便作为斩杀人类的器物,他们最不想要做的事情或许就是斩杀人类了。
看来下次他得注意一下了。
最起码,不能在这些刀剑面前做出残忍的事情来。
“我不会去斩杀手上没有沾染鲜血的人,既然他们能够剥夺别人的生命,那么他们的生命被我剥夺也没有关系吧?”礼弦摊开双手,为自己开解了一句。
如果三日月宗近还那么幼稚到信奉好人坏人信条的地步,那么就让他认为自己是在惩治坏人好了。
“那么,主公也有你的生命被别人剥夺的觉悟吗?”
三日月宗近继续波澜不惊地问道,他回想起礼弦背后那道足以危及生命的伤疤,眸底新月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主公过去经历了什么,他无法得知。
但是,在现在,在拥有了他们刀剑男士的现在,三日月宗近希望礼弦能够像是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
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快乐的生活下去。
为此,三日月宗近甘愿打破一切的禁忌。无论是人类,是时间溯行军,甚至是神明,他都可以为主公斩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