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咒灵吗?可比昨天那个看上去牛b多了。
咒灵对人的视线果然很敏感,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没多久,就被它发现了。
这一下,它也不蠕动了,直接探着头往下坠。
有一说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难道「窗」都没有发现过吗?
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级别的咒灵。
我看了看四周,正是午后的时间,街上的人正好不多。
那个布置「帐」的咒语是啥来着?
我只记得中文是——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但这好像只是其中一个翻译的版本。
我并不会用日语读这句话。
哦吼,完蛋。
我真的是转身就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收拾了这个咒灵。
正好,我也想找个实战的机会来对自己的力量有个比较具体的认知。
我绕过这个大楼往后,快速穿过一条小道之后,三步上墙,来到了一个好像废弃了的教学楼内。
哦吼,恐怖片的高发地带。
这个点儿,应该没有什么作死的学生在里面吧。
我顺着正前面的方向钻进了一间教室。
这里的设施看起来老旧极了,有点危房那味儿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这栋楼才废弃了的吧?
那个咒灵虽然身体庞大,但是和昨天遇到的那个小“史莱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最起码有三层楼高的身体竟然就像是果冻一样,压缩着从这么小的一个窗户里流了进来。
没错,就是流进来的。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
按照昨天「苍」的输出量为基础单位,要控制破坏性,就至少让咒力的输出量缩小十倍以上,范围也要压缩一下,
我伸出食指,蓝色的光点在指尖汇聚。
“咻”的一声,这个光点就像是子弹一样飞射而出,直接顶着周灵的身体破空,飞到了外面,悬空发生了爆炸。
粘稠的液体坠落了下去。
这算是处理了咒灵吗?
还是说只是对它造成了一定伤害?
我探头向下看,咒灵的粘液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化成了粉末,消失在了空气中。
应该是……成了吧?
好像还,挺简单的。
不愧是我!
我正得意着,一低头正对上了一双惊异的眼睛。
我的表情瞬间凝固。
淦!
我赶紧藏回来。
被人看到了?
不对,普通人应该看不到咒灵和咒力的吧?
那那个人的眼神怎么那么惊异?
惊异于有人在这里?
不对,他刚才的视线方向,肯定是看到咒灵了的。
等等,刚才那张一闪而过的脸好像也有种依稀的熟悉感。
我又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可是下面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跑了?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刚才着实有些惊慌失措了,导致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我没仔细看他的脸。
但熟悉感肯定是不会错的。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二次元人的眼睛都多少有点相似性,棕黑色的瞳色也算不上稀奇——
就在找到答案的边缘,但就是想不起来的我,真的好!难!受!?
刚才为什么没有看一眼他的脸啊!
我正懊恼的疯狂蹂躏自己的脸蛋和头发,身后的视野里突然又一次出现了刚才的人。
giao?
他非但没有跑,反而还上来了?
这么勇的吗?
我一扭头。
哦哦哦哦哦——是爷的顺平!
我就说,刚才就有一种熟悉感的啊!
爷果然是天选之人,这就遇到了意难平的主线人物。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和我对视。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有数个红红的圆点,像是刚刚被烫伤过后留下的伤痕。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湿漉漉,应该是刚刚哭过。
我可怜的小顺平,肯定是刚刚被人欺负了,现在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废弃的教学楼里黯然神伤。
“那个……刚才的,外面那个东西……”顺平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自卑,他低着头,似乎也不是很敢直视我,也不太敢靠近我。
我真的很想像同人小说里那样扑上去,温暖他!
但是社恐患者真的只会在脑子里yy。
更何况,爷也不太会说日语。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着口袋里唯一带着的纸巾帮顺平擦了擦眼泪。
看到我友爱的眼神了吗,我是好人,你快点找话题跟我聊天!
可能是我真诚的态度感化的顺平,他好像稍微大胆了一下,又问了一次。
“刚才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在脑子里模拟了两次,终于说出了两个音,“咒灵。”
发音应该没有非常奇怪吧?
我小心翼翼的等着顺平的反应。
“咒……灵?”顺平发出的音明显比我标准多了,“类似于,灵魂的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坏的……东西。”
“坏的东西,所以能看到它的我,也是坏的……人吗?”顺平的声音很小,但语速却不算慢。
这让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