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药和绷带,谢谢。”
他的龙脉血不能沾到银古的伤口,单手把银古搬进房间里稍微费了点劲。还好等到男主人抱着绷带和药过来时,他的伤口就已经自动痊愈了。
保险起见,松阳还是反复洗干净了手,又戴上了银古的黑手套,才敢解开他的衣服处理伤口。
“银古先生?”
松阳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喊了他的名字。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球微微颤动了一下,就没了声息。
真是飞来横祸啊。
刀子扎得非常深,好在不是致命伤,木箱里也有能迅速止血的虫药。松阳迅速摸过一排瓶瓶罐罐,凭着记忆配好了止血药,清理了伤口,敷在绷带上。
“……哇好辣……!”
银古垂死病中惊坐起,被松阳按了回去。
“对不起,我调药手艺就是这样的……”
松阳满怀歉意地低声说。
“不过,效果很好就是了。”
人类的体质当然不能跟龙脉相比,银古也不是习武的人,伤势痊愈就更慢。
白发的虫师几乎昏迷了三天。
偶尔清醒过来,会默不作声地端过枕边的水喝一点点,又躺下去。就算扯到伤口,也不会出声喊松阳帮忙。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疏离,松阳偶尔想用湿巾帮他擦擦额上的冷汗时,也会被对方半开玩笑地制止。
“我自己来啦。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被照顾。”
松阳把守着房间,不让绵孢子和女主人进来。
在等待期间,他也零零星星在男主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
当母亲的,尽管知道自己真正的孩子,已经在胚胎里被虫吃掉了,依然不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