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哦,晋助。”
熟练地弯起了眉眼,虚露出了一个跟松阳别无二致的笑容。他反握了忍刀,随手朝着男人毫无防备的腹部刺了进去。
“不肖之徒,伤透吾心。”
(虚——!!!!!)
虚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松阳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到那个未成形空间去。他能清晰感知到高杉的血溅在自己脸上的温度,能感知到刀推入人体的阻力,能看见高杉完全空洞的绿色眼睛,唯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住手——!!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
太残忍了。
他简直痛苦到浑身都战栗起来。
“老师……?”
忍刀没入了一半,男人才似乎如梦初醒似的,眨了一下碧绿的眼睛,伸出血淋淋的手来,握住了虚的刀柄。
“……是……生气了吗……?”
这句话问得很轻,很温顺,甚至还有点可怜似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软弱,被遗弃了似的,很小心地、闪烁地看着他。
“是生气了吗,老师?”
“是。”
这句话没有笑容。忍刀向侧边一拉,带出大量血花。
胧别过头去。
虚收了刀,嫌弃似的甩了一下,甩掉了上面的血沫,重新收回刀鞘中去。
“走。”面无表情地朝围观奈落众示意,虚径直越过了男人瘫软下去的身体,朝包围圈的缺口冲去。
高杉委顿地坐在墙边,坐在自己的一汪血水中。他神志不太清醒,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