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松阳蹙起眉。
“又来——?!”
万事屋的两个未成年人大惊失色。
……不,你们这个反应不对吧,这会儿不应该心疼银时的吗?
松阳立在病床边,瞧着银时脑袋上那一大圈绷带,想伸手摸摸头,又怕他疼。银时还是那张垮掉的脸,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卷毛被身上的病号服衬得白亮白亮的。松阳伸手碰了一下卷得最高的那一小绺银毛,银发男人抬头看看他,深红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居然有点纯良。
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故,松阳已经完全打消了跑出去旅游的念头。病房里挤了一圈人,登势婆婆不顾医嘱抽着烟,一个一个指着人让银时认:
“认识我吗?”指指自己。
“不认识。”
指神乐,“不认识。”
指凯瑟琳,“不认识。”
指新八,“不认识。”
指松阳,“我老婆。”
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的高杉“唰——”地拔了刀就过来了。登势懒洋洋地吐着烟让开路,“好了,大家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阿银也真是的,玩装失忆这一套也别装得那么明显嘛。”
新八嘟嘟囔地跟着神乐走了。松阳一个人横在病床和高杉中间,阻止了每天都会上演的同门相残戏码,无奈至极:“晋助就别跟病人动手了。”
“老师。”高杉敛着碧绿的独瞳,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银时,“这家伙失忆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其实松阳也觉得,可能是银时又在搞什么不正经了。可是医生的诊断应该不会错,他架着高杉的刀柄,回头再仔细看看银时的脸,小声问:“银时是在玩吗?”
银时盯了他快有十秒钟,在高杉的刀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