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化野先生说了。是很危险的虫吗?”松阳有点在意。
银古顿了一下,“倒也不是——”
“那,为什么不带着茧呢?回来前,我还给你写过信,结果虚虫把信全吃光了。”
银古听笑了:“为什么这么在意啊。我好像也没有离开多久,难道化野欺负你了?”
“因为喜欢你啊。”
就这么被一股劲顶了上来。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情况下,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虫师好像被烟呛了两下,声音里笑意更浓:“我也喜欢你啊。”
“化野先生也常跟我说些被你坑蒙拐骗的事——”
本想迅速转移话题的松阳,突然刹住声音,不说话了。
“什么?”银古明知故问,“那家伙说我什么了?”
“……”
“什么呀?”
“……”
男人实在忍俊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松阳简直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非常无措地别开头,用手臂掩着半张脸,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耳根烧红的模样。
“好啦好啦,别挡了。回去吃鱼吧。”
结果直到在村民家里吃了晚饭,松阳也没敢再抬眼看他。大概是银古常来村子的缘故,村民们都跟他熟识,饭才吃到一半,就抓着银古各种嚷嚷着胳膊疼腿疼小孩夜啼,连化野医生都看不好。虫师很无奈地苦着脸,嘴里还咬着筷子,在村民叽叽喳喳的催促下给人家调药。
村长坐在松阳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使劲往他碗里夹鱼,夹完了,就挂着一张慈祥的老父亲脸看着他吃。
“松阳先生,冒昧问一句,”村长夫人挂着姨母笑,跟村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坐到松阳身边来,“还未婚娶吧?”
松阳怔了一下,忙放了筷子,摆手道:“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
“哎呀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村长夫人忙按了他的手,海边长大的女人,总有一种不同于乡野间的直爽和大气,“没别的意思,上回看见你教我们家女儿栀子识字——哎呀没什么的,就当多个朋友呀。我们家姑娘成天疯疯癫癫的,跟了先生几天,总算也有点淑女样子了,还是先生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