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夸张程度,松阳低声安慰他。
遮着眼睛的手没有放开。
“……你觉得这个大小可以接受?”
男人的声音莫名地沉了许多,听起来不太像银时平时吐槽的声调。
松阳想了想他那件蓝白和服的宽松程度,小心一点走上大街的话,还是可以不被当成裤裆藏雷的变态的。
“是,出门的话应该没问题。”
“松阳。”
“嗯?”
“你对‘小孩子’的界限在哪里?”
似乎是在认真发问,但却是个听上去没头没脑的问题。银发男人一手遮着对方的眼睛,一手撑在松阳身后的墙壁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意识到阿银是个成年男人?”
眼前黑漆漆的,松阳陡然有种毛孔张开的不安感。银时是他最亲近最熟悉的学生,他见证过银时是怎样从一个略微孤僻的孩童成长到学会担当的少年,银时也见证了他是怎样从一个孤独的旅人变成温和的教师——
银时身上能有这种程度的危险气息,让他觉得稍微有点意外。
他正要开口说话,厕所门传来以头撞门的声音。
“莫西莫西,我的好战友在里面么?不让老师出来的话我就用我这颗大头——”
“请不要!请千万不要!救命啊阿银没钱再修厕所门了!”银时一脚踹开厕所门,地用手掌接住了桂圆圆的大脑袋,“放过阿银吧你的大头可是核武器啊可恶!”
桂摇晃着大脑袋,非常严肃地把松阳拉出来。
“银时,你这家伙给我好好背诵‘师娘去死去死团’的第四十七条团规,就是你和高杉都红笔加粗过的那条,背不出来在厕所罚站。”
长发学生看起来就像是高中时期惩治早恋的风纪委员,又转过来超认真地跟松阳说:“老师,如果我哪天去京都万事屋集团兑现支票,千万注意跟这个天然卷保持距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