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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弄的?”她心痛地写道。

“摔了。”甚尔垂着眼回答,黑发柔顺地贴在他脸侧,看起来乖巧又落寞。

鹿伏兎砂糖瞬间眼泪汪汪,她知道这是假的。

膝盖如果都摔得那么严重了,手上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没有。

但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再追问。将医药箱里的酒精棉翻出来,鹿伏兎砂糖闷闷地清理着伤口,不发一言。

禅院甚尔看到倒在一旁的翠色荷杆,迟疑问道:“你……在生气吗?”

鹿伏兎砂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比起生气,说是心疼或者更恰当一些。

抬眼对视上小孩儿越渐焦躁的眼,鹿伏兎砂糖想了想,干脆伸出七八只爪子将人抱了个满怀,顺势在刚才敲打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但对于禅院甚尔而言,却宛如平地炸雷。

禅院甚尔只觉得两片柔软温润的唇蜻蜓点水般贴上了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却顷刻间让被亲吻的地方灼烧了起来。

小孩儿一时间手足无措,伴随着耳边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暗绿的瞳孔闪过沉迷。

——好喜欢。

仲夏夜,黑发男孩与一个朦胧的影子亲昵相拥,一颗星子在此刻越过两人头顶高邈的夜空,坠入初夏的黑夜。像是既定的命运挣脱了原有的轨道,抛入未知的未来。

片刻后,抱够崽的鹿伏兎砂糖将小孩儿放开,伸出短胖的爪子在他手心里慢慢写道:“刚才的是标记,还记得我的预知能力吗?”

“下一次再“摔倒”的时候,我会及时找到你的。”

虽然预知能力什么的是她胡诌的,但是她可以神隐尾随,绝对没问题的!

禅院甚尔一听,碧绿的眸子忍不住亮起,漂亮的脸上难得扬起一抹符合年龄的稚气笑容,“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她勾上小孩的尾指,晃了两下。

“不过,要在没人的时候。”他不忘补充一句。

鹿伏兎砂糖笑眯眯地继续晃了晃两人拉钩的手指。

夜色渐沉。

鹿伏兎砂糖瞅了眼远处渐熄的灯火,用手上的荷杆轻戳了戳身旁的小孩儿,指了指屋檐对面的纳凉床,提示他该去睡觉了。

小孩子可不兴熬夜的。

甚尔见“她”似乎没有和自己一起下去的意思,移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今夜会降温。”

嗯?降温?

鹿伏兎砂糖抬头瞅了瞅头顶上亮得晃眼的圆月星河,有些纳闷。

这种夜空看起来不像是会降温的样子啊?

她莫名看向身旁的甚尔,在瞅见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后,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小孩儿的意思。

这哪是天气预报,这明显是她的崽在撒娇啊!!

鹿伏兎砂糖瞬间支棱起来,尾巴一卷,就将人扛着火速下了屋檐,一起快乐地躺在了纳凉床上。

“睡吧。”

她伸手拍了拍小孩儿柔软的黑发,脸上洋溢着老母亲般和蔼的笑容。

甚尔低低的“嗯”了一声,借着姣好的月色,一遍遍勾勒着身边的“她”的可爱样子,眼底尽是喜爱。

——今晚月色真美。

第10章

旁支别院。

同样的月色在这里投下狰狞暗影。

“兰太郎....我可怜的兰太郎....”

哀恸的哭声从屋内半跪在床边的女人口中发出,她伸手颤巍巍地轻抚过独子脖颈上的掐痕,眼底尽是恨意。

“兰介大人!”

女人哭泣着转身,低伏在前方临窗而立的男人面前,哀求道,“兰太郎他还如此年幼,像是刚出生的雏鸟般可人,却被那个废物伤得如此之重,您一定要为他报仇...”

“他是您唯一的独子,是我们旁支的荣光....如今却这般可怜的躺在床上....”

女人的声音从齿缝里逼出,变得越发尖锐,“直系难道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

“兰介大人....”

“够了!”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怒斥就从男人口中传出。他手上的白瓷茶碗仿佛是对女人的烦躁,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碎片在男人过重的力道下跳起,锋利地擦过女人白皙的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很快,血流如注,女人却只是浑身轻颤了一瞬,依旧垂头半跪在原位,没有丝毫躲闪。

“兰介大人,请您为兰太郎报仇...”

她机械地重复。

禅院兰介无视半跪在他身旁的妻子,脸色冷厉地看向床上苍白的独子,呵斥道:“竟然被无咒力的废物伤到这种地步,真是丢我一族的脸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这幅不堪的样子,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该好好反省。”

女人闻言,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低声呢喃:“但兰太郎是个优秀的孩子,是禅院甚尓的错,那是个怪物...”

禅院兰介皱起眉,厌恶地扫了她一眼,眉眼阴沉:“确实是个怪物,但有直毘人大人给他作保,我也不能直接出手,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难道就算了吗?我们的兰太郎就要白白遭受这份苦痛了吗?”女人猛地抬头,不甘地追问。

禅院兰介没说话,透过窗户处的镂空看着外面地面上投下的漆黑月影,眸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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