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地叮嘱,“中也,早点睡哦,做个好梦。”
中原中也锁着眉头望着她,眼神里透着些雾夕看不分明的意味。
她问:“怎么了?”
他突然伸手扯住她,雾夕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背后就靠到了墙上。
侧头望去,他单手抵在墙上,绷着脸,一副莫名凝重的表情。
现在的状况是……传说中的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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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夕心想,中原中也的体术果然很过硬,如果是普通男生,还能在技巧上多做弥补,他这种程度就算排除异能力,不抽刀上也完全是痴心妄想。
“中也,你果然喝醉了吧?”她小小声地试探着问。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就算中午喝了点,现在也早就清醒了!”
雾夕点点头,连忙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还是早点回去吧,熬夜不好。”
“……”中原中也无语了下,道:“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要紧的,写不完你就别写了。”
“那怎么行……”
雾夕摆出副要和他掰扯清楚的架势,却被中原中也一手掐起下巴打断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雾夕惊讶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容。
距离初见已经过去两三年的时间,中原中也个头没长多少,人还是肉眼可见地变了,变得更成熟了。
少年俊俏甜美的脸蛋正逐渐消去稚气和圆润,显出些峥嵘的棱角和锋芒。
就算隔着手套的布料,他指尖的温度,那在逐渐收紧的力道,都把某种不容质疑的存在感与意志传递出来。
尤其是,他的眼神。
如此的专注与明亮,像正午时晴朗的天空,那般蔚蓝无暇,好似是早就熟悉的温柔景象,又过分的炽烈纯粹。
谁会有她这样的机会,在如此近的距离,不容回避地注视这样一片天空呢?
因此也很少有人会有她这样的体悟吧。
原来纯净无暇的天空,也会在特定的时候,因为过分纯粹和坚定,让人心生要被吞噬的惶然与无助来。
雾夕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了下,立刻像被察觉到有逃跑意图的猎物似地,被收紧的力道与更靠近的距离拉了回来。
简直是凑在她耳边,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说:“这次不可能让你糊弄过去了,非得好好说清楚不可!”
雾夕有些不快,但面上一点也不露,只用软绵绵的语调问:“中也,可是我不明白,究竟要说清楚什么呢,你想问我什么?”
你怎么总是这样?
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装作根本不清楚,让人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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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这样想着,咬着牙道:“我想问你,究竟不满意我哪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好好地同我交往!”
雾夕凝望着他,眼神清亮毫无回避,他也回视着她,不满且焦急。
“你就非得弄清楚不可吗?”
这对峙持续了会儿,如同叹息般,她说:“就算没办法改变,只会觉得失望或者绝望,也非了解不可?”
中原中也毫不迟疑,“没错啊,就是这样!请你好好告诉我原因!”
雾夕微垂下眼,难过似地说:“其实我是个很少思考恋爱这种问题,就好像天生没有这根神经一样。”
这和中原中也的想法不谋而合,在他看来,她就是如此,虽然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她的眼神和心,好像都看着与他人不同的另一种方向。
中原中也怒道:“这也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味回避敷衍的理由吧?”
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得正视你的情感,并且给予回应呢?
雾夕这样想着,但没有直接问出口的打算。
在她看来,有些事不用言明……反正说到底,人们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各自认为有充分的理由,谁都没办法说服谁。
最后也指向同一个结果,用各自的方式证明谁是谁非,看到最后是谁赢过谁,仅止而已。
不过呢,你非要一个理由,我也可以给你。
她这样想着,动了下嘴唇但欲言又止,在中原中也愈发焦躁的凝望下说:“我虽然这个样子,但对男朋友还是有一点点要求的,如果不符合就绝对不会考虑。”
“那就说说看嘛,我到底不对,让你连考虑都不考虑?”
她看着他,认真并且诚恳,“中也,你没有哪里不对,只不过我恰好不会考虑会向别人俯首称臣的男友而已。”
不考虑……会向别人……俯首称臣的男友?
中原中也如同被五雷轰顶,整个人僵硬了。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不被考虑,是因为他向森首领效忠的缘故咯?
“哈,搞来搞去,你就是介意我是mafia,这么无聊的事!”
他跳脚了,“太过分了!”
雾夕按住他钳制着自己的手掌,用轻但难以拒绝的力道把它推下去,继续抓住那只手说,“中也不理解吗,如果是打工或者其他的单纯的工作也就算了,你成为mafia或者管理羊那些的组织,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是情侣之间,之所以区别于朋友和亲友,不就区别在忠诚吗,只对彼此忠诚……就是这么回事,你说是吧?”
中原中也骨子里有些古板,他心目中的恋人的确需要绝对的忠诚。
“可是……”
雾夕打断他的话:“事实上你没办法给我那种‘忠诚’,仔细想想,更可恶的是,你还下意识忽略了这点,从始至终就没打算给我,不得不说,被小看的我有点生气呢。”
我哪有小看你?
中原中也真是有苦说不出口,他喜欢她,就算她没有回应这份情感,他也早就决定坚持到底,根本没考虑过别人和其他可能。
他也早就决定保护她,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这都不算忠诚?
“中也,不是认为不可能的事就不会发生的,”
很清楚他在想什么,雾夕道:“我现在的确和森医生关系不错,但只是现在而已,以后我未必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我不介意告诉你,这是有相当大概率的事情,怪只怪他那个人实在是太绝对了。”
中原中也叫起来了,“哈,你怎么能把这么不可理谕的事情说得像真的一样理所当然啊!”
“没有什么不可理谕,”
雾夕异常平静地说:“以前没想过没关系,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那种可能性,还有真发生这种事情时,你要怎么做决定了。”
中原中也真是被气得够呛,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我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拜托你不要那么小看我好不好?
被轻视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雾夕移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