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认为他会也应该失去自己竭力想抓住的一切,落得一场空。
他们俩简直像天平的两端,是不可能共情理解彼此哪怕一分一毫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越发觉得堵心,冷冰冰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果戈里:“他还是很派得上用场的,现在不能死,你不要对他下手啊,别着急,我有更合适的人选,也会负责让他空出缺给你的。”
类似的话他之前也说过,雾夕当时并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异样。
他好像不是打算在天人五衰里挑一个合适的人选,而是心中早就有了成算一样,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被他这样疯狂又清醒,还偏偏有BUG一样强大异能力的‘同伴’盯上,那家伙是有所察觉还是一无所觉,是注定被死神盯上,还是能逃出生天?
深入想想,实在是很有趣啊。
心里想着那个被他挑中的倒霉鬼,雾夕却在问西格玛的事。
“他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是异能力吗,他的异能是什么?”
果戈里:“西格玛的异能是——”
他来了个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大转折,“你不觉得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很无聊吗,有疑问的话自己去找答案不是更有趣?况且这对你来说也不难嘛。”
这家伙真是太让人烦躁了!
雾夕道:“我就喜欢简单省力,能行个方便却不给我,我就会记恨,并且想法子从他身上讨回来,你说,这是不是很不讲道理?”
果戈里真想点头。
她冷笑着说:“不过你总应该知道,道理不道理,都只是讲给愿意听的傻子才对?”
果戈里这个人,还蛮习惯被人威胁的。
毕竟他经常不干人事,不管是被人拿枪指着,还是威胁挖他祖坟,那都是常有的事,最有记忆的一次是被中了诅咒系异能者的能力,几乎脱了他一层皮花了半个月功夫才解决掉。
对此,他感觉良好,十分愉快!
可他还真有点害怕被雾夕报复,或者说,也用不着报复,光想到她因为自己觉得生气、不满,他就已经开始觉得难受压抑。
太可怕了,这就是不讲道理的爱情吗?
他回想起费奥多尔嘱咐自己邀请雾夕加入天人五衰时的情景。
那时他真是无奈纠结,微低着头,清秀单薄的脸上像凝着万般思绪却找不到出口,十根细白的手指头搭在一起拧着,抬眼望向他时,真是透着股楚楚可怜。
可果戈里实在太清楚这位挚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因此也只是看着他表演,打心底里觉得他演得很认真,所图不小而已。
“我拜托,不,是请求你,请帮我邀请那位女士,务必让她感受到我的诚意,”
费奥多尔是这样说的,“她虽然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但很特别,也许是因为祖国和家传,会使用一些特殊的技巧,现在还弄不清原理,不过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他姑且算是诚挚地给予友人告诫,“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所有人喜爱她,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很难被公序良俗认可的这类人,尤其会热爱她。这不是异能或者精神干涉,而是完全发自内心,因此她如果愿意加入我们,会给我们带来相当大的助益,所以我想让她在你死去后成为我们的同伴。”
“哇,好神奇!”
那时的果戈里只觉得猎奇和有趣,“就算是陀思你这样说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听起来你就像在说,只要我见到她,就一定会爱上她一样。”
费奥多尔缄默了会儿,有些苦涩地笑了下,他把脸埋进手里,又抬眼瞥了下自己那过分追逐自由的友人。
“或许你应该更慎重地考虑清楚,我知道你不肯被任何东西困住,情感也一样,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说不定你在见过她之后就会后悔,甚至怨恨我。”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简直就像在说他后悔了一样。
果戈里从未见过费奥多尔这样,他的好奇心,还有那种隐晦但的确存在的胜负欲都像被泼了油的火苗般旺盛起来,现在就算费奥多尔改变主意,他也非要去见见那位女士不可了。
“我唯一的挚友,你还真是满肚子坏水,”
果戈里喃喃自语,“心肠比夜幕还黑,说不定现在正嘲笑我的傲慢呢。”
他回过神来,对上雾夕不满的视线,嬉皮笑脸地说:“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反正已经说好,如果你猜中我得给你奖励……”
“闭嘴,”雾夕不快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想听了。”
说着,她烦躁地取下连着假发的帽子,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带上了。
果戈里:“……”
“真糟糕,她对我好像和对西格玛也没什么不同嘛。”
第121章
颠沛流离时觉得有张柔软、不会被驱赶的床就是天堂。
饥饿难耐时一块巴掌大的馒头就能由衷让人觉得感动。
被虐待殴打的时候,觉得只要被当作有尊严的人来看待就是最幸福的事。
今天是维娜·诺里斯十八岁的生日,是她来天际赌场的第三天,也是西格玛认识她的第三天。
他为给她准备了盛大的生日派对,邀请当天在赌场的客人享用最高档的料理,派送珍贵的伴手礼,只需要他们带着笑容,穿着华丽,一起给维娜庆祝,献上祝福。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维娜虽然任性、刁蛮,阴晴不定,而且生得也不算多么美丽,可她身上就是有种生机勃发的,令人一见难忘的魅力,所有人都喜欢她。
她可以前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和你闹翻,后脚又会觉得你还不算一无是处,心安理得地又去找你,拿你消遣解闷。
最奇妙的是,她做这些不可理谕的事,偏偏能让你觉得理所当然,好像她就该这样,天生就是如此,如果会生气,会不快,统统都是你的问题。
西格玛认为自己还算明白她的难缠刁钻有多难缠恐怖,会在心里警醒自己,不能太纵容她,让她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有恃无恐。
可更多人好像对此一无所觉似的,一味宠溺纵容她。
比如她的兄长乔治·诺里斯,又比如前不久才被她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激走,现在又献上重礼,殷勤祝福她生日快乐的洛特先生。
他是个四层的VIP客人,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绅士,家境殷实,年轻俊俏,出手阔绰,谈吐风雅。
这样的男士总是受欢迎的,维娜来之前,他和两三位年轻漂亮的淑女保持着暧昧但不明确的亲密关系,左右逢源,享受恣意。
虽然不能对客人的私生活置喙,可西格玛打心底里认为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正人君子。
不过现在看来洛特先生也不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