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看着他,审视他。
没有动容甚至没有质疑,她根本不为所动。
果戈里一边觉得痛苦一边觉得快意。
他心想,她果然不被自己的特殊束缚,她拥有比大多数人更自由的灵魂,是能被他热爱、着迷的存在。
“虽然遇见你之后我常会觉得痛苦,纠结,不过仔细想想,我一点都不后悔遇到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选择遇见你。”
“我的挚友陀思,是个洞悉人性的阴谋家,也是世间少有真正理解我的人。可我却连他的异能是什么都不清楚,情报是决定输赢的一大要素,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我会输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可他也没有一点迟疑害怕的意思。
“所以西格玛的异能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要带上他一起去找挚友。”
说完,他转向西格玛,“赌场的使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正好你也不再执着于此,所以和我一起去吧~”
西格玛一点都不想掺和进他们俩的事,尤其不想再看到费奥多尔的脸。
不过他也不是真傻,他清楚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力。这个房间里,果戈里才是有支配权的人。
他没说话,雾夕却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很可能置接触他的人于死地,西格玛的异能偏偏又要接触才能发动。”
也就是说,她直接了当地对西格玛说:“如果你跟他去见费奥多尔,很可能会死。”
果戈里愉快地插话:“那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愿?”
西格玛也说:“如果帮他对付费奥多尔我才有活下去的机会,那我愿意试试。”
“你能理解这点真是太棒了~”
果戈里道:“雾夕,虽然现在说不准谁输谁赢,但我和陀思之间有一个死是大概率事件,到时那个空缺就是你的,想一想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也是恶趣味到不行,明知道雾夕想要的不是位置,而是他们死,他就偏说得好像天人五衰的位置有多吸引她似的。
雾夕也顺着他的话‘开玩笑’,“你或者费奥多尔的位置我都不想要,我有更好的主意。”
下面这句话就不是开玩笑了,“你们天人五衰的首领,神威,西格玛从来没见过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身份、姓名,你知道吗?”
果戈里:“我也没见过,老大是个神秘主义者,脾气不好。”
雾夕怀疑地盯着他:“难道你不好奇,就没有跟上去偷偷看看?”
果戈里笑嘻嘻地说:“你果然很了解我,这种事情我当然是试过的,不过我们老大能当上老大,也是有点邪门本事在身上的,陀思也站在他那边,就算是我,也没找到机会窥见他的真面目呢。”
雾夕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能确定的是,她没办法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果戈里瞬间理解了她的打算,“欸,你居然要走?”
他失望又不情愿,“ 你就不好奇我和陀思谁输谁赢吗?”
好奇个鬼啊!
雾夕冷笑一声,“如果你活着,下一步就是来杀我,好挣脱爱情的束缚了吧?”
果戈里瞠大眼,惊喜的着迷地盯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粗蛮不讲理的人吗?”
他咧开嘴角,狂笑着说:“陀思理解我,我也理解他,我们是心意相通的挚友,所以杀死他我就能从友情的束缚中解脱。”
“可你是不一样的,我深爱你,你虽然懂我却不爱我,反而视我如绊脚石,打心底里厌恶我、排斥我,如果杀掉你,我就永远没有从爱情中获得解脱的机会了。”
“……”雾夕:“那你继续努力。”
她转向西格玛,“既然你不想死,我是可以放过你。可我没办法救你,你能不能活下去,终究要靠你自己。”
西格玛痴痴地看着她,望着她微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却像是有千言万语难言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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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是迷惑懵懂,什么也不懂的。
“你来到这个世上的方式太特别了,可能像我们这样的人,就非得挣脱些什么,才能获得真正活着的资格也说不定。”
带着些感怅和自伤留下这句话,雾夕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戴上隐身道具,便从房间里两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第126章
弄出动静就失效,从效果呈现看,雾夕的隐身就和消失差不多。
她‘消失’之后,果戈里对西格玛道:“赌场已经差不多完成它的使命,难得你也不再执着于它,所以我们也开始自己的旅程吧~”
西格玛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他拽着真消失了。
雾夕等了一会,先混在离场的客人身边先离开天际赌场,然后回了横滨。
全程主打一个悄无声息,继续让自己处于消失状态。
从西格玛那边得到的情报看,制定计划、落实细节的是费奥多尔没错,可真正站在关键位置主控一切的,竟然另有其人。
被盗走的书页也在他手上,这个人出现在西格玛面前时永远戴着防毒面具,而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无法窥见一点有关于身份细节的信息,和费奥多尔和果戈里这对‘挚友’的高调猖狂形成鲜明对比。
他既然做到这个份上,暴露的信息也很明显。
他的身份一定很关键,关键到足够影响他们那个疯狂计划的成败,很可能是个公众人物或者政府要员。
所以他究竟会是谁呢?w?a?n?g?阯?f?a?B?u?页?i?f?????é?n?2???2?⑤????????
雾夕漫无边际的一通浮想,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答案。
这时她想到太宰治,诸如他,更甚一步,江户川乱步的话,想必能从现有情报中得到更多回答,有些事情就得交给更聪明的专业人士头痛才对。
佐佐城信子不喜欢这个世界,她经常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生活在深海之中。
深海是什么样呢?
当你把海水捧在手中,它还称得上清澈,可当你遥望整片大海,就会发现没有比它更混沌复杂的东西了。
人类也真是复杂的种群,就算流着相同的血、有相同的构造,脑海中的想法也截然不同。
就像生活在浅水区的鱼,不可能理解深海区的庞然大物,也无法想像他们也是同类一样。
发生在这世上的事,也常常像一粒被投入深海中的石子,消无声息地沉没下去,什么也没有改变,甚至没有一个结果,就这样消失。
除了被砸中改变生活轨迹的鱼,他们甚至不会记得这件事曾经发生过,又改变过什么。
她怀念着死去的恋人,时至今日她已经承认他已经离她而去,可这不影响怀念。
最近她想明白自己究竟怀念或者说爱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