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福泽谕吉微微颌首,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出去了。
‘我辈楷模’。
‘铁杆猫派……把孩子养成猫咪个性’。
谷崎直美回忆着织田作之助的话,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打架时果然很像猫咪互挠,性格也像。
想在侦探社当事务员也不容易,前不久她才刚通过了社长的面试。
这位高大英武的中年男人在她心里留下了威严、不苟言笑等等印象。
不过现在……
咳咳,总之,武装侦探社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第145章
早上八点,雾夕在塌塌米上睁开眼睛。
旁边的桌上摆放着泉镜花备好的早餐,碗下压着张纸条,写着她今天的行程和大致回来的时间。
吃完这顿日式早饭打开手机,看到的是太宰治抱怨委托的短信,长长的一段,大致是说委托人遮遮掩掩含糊不清,既想解决问题又不肯把情况全盘托出。
在他这个社畜苦逼的映衬下,现在的悠闲时光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雾夕回了他一个信息:“要好好加油,努力工作哟^O^”
太宰治很不识抬举地回了六个句号给她。
雾夕计划去拜访佐佐城信子,之前她打算打个电话过去,后来决定继续留在侦探社就搁置下来。
还是国木田独步僵着脸提醒她关心下自己的老师,都过去十几天了起码要去问候一下。
怎么想他都是个传话筒,大抵是佐佐城信子想见她了。
整个行程顺利且寻常,佐佐城信子待她的态度礼貌而关切,亲密中又带着分寸,话语里似乎是交心得又透着些未尽之意。
这大抵就是传统日式女子吧,雾夕很难想像她之前是怎么和这种女人深交至此的,不过作为坐享其成者,就挺舒心,打算以后也按一周一次的频率去拜访她。
她是骑脚踏车去的,回程也没有要着急做的事,于是悠哉地观光起风景来。
横滨虽不大,却是座很有历史和特色的城市。
时间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在这里留下印迹,仔细留心,总会在各种细节上品出些不一样的意味。
路过一家花店时,坐在门口摇椅上的老板娘偶尔瞥见到,满脸惊喜地起身向她招手。
“雾夕桑,好久不见了。”
这是个四五十的妇人,笑容亲切,姣好的面容和身材看得出年轻时多半是位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儿。
雾夕实在是有空,刚好又骑得有些累了,于是停下,往那间花店里深看了眼,装作熟稔的模样同并不认识的老板娘寒暄。
“抱歉,最近有点忙,您最近还好吗?”
“还像老样子,没有什么不好的。”
老板娘笑得眉眼弯弯,简直就是明眸善眯的代名词,然后同雾夕道:“新培育的双色兰花开了,雾夕桑要不要进来看看?”
看啊,为什么不看?
雾夕有段时间对花卉很感兴趣,了解过不少相关知识,并不怯场。
进去花店,老板娘像介绍自家孩子似地同雾夕说着她培育的花花草草。
夸完了花就拉着她的手开始夸她,什么体贴细心,兰质惠心,之前提的建议都在点子上,帮了大忙等等。
总而言之就是让她有空一定要记得过来看看花看看她,陪她聊聊天,别动不动消失个十天半月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雾夕被高情商会说话的阿姨夸得找不着北,都快飘了,点着头嗯嗯啊啊,把自己未来十几年都卖了。
偶尔瞥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奇怪,原来她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从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啊。
离开花店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边往回赶边想要找哪个饭搭子一起解决午饭。
离宿舍楼越近路越僻静,道旁是有些年头的树木,阳光从枝桠与叶片的缝隙洒落到地上,金灿灿光耀耀一片,随风波动跳跃不定。
这样难得的好光景,不知怎的,雾夕却想起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都叮嘱过她的话,尽量别一个人待在外面。
一开始雾夕面上不显,实际上提起了七分警醒,可是每一天都那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他们也没再说起,她也渐渐放下警戒。
这时候想起,倒像是种心理现象,有些时候人们就会在最幸福安心的时候想些危险的兆头,给自己敲敲边鼓。
雾夕乱七八糟地想着,
这两个人提示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那个叫果戈里的空间转移异能力者。
不过呢,他们的态度里都透着种能避就避,反正起码要努力一下,但努力多半没什么毛用,你到时就听天由命吧的感觉。
可雾夕已经安逸了快十天,遇到的事物都很友好,警觉心简直降到了最低。
只有这种时候会悄悄冒个头出来,给她一点刺激感。
“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出现啊?”
她自语着这样问出口,很难说得清是害怕还是有些期待了。
“你说的那家伙,该不会是说我吧?”
带着浓郁探究意味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雾夕确定前一秒那里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有个装着小丑风格夸张衣服,还穿出副习以为常德性的年轻男人坐在树枝上,正托着下巴一脸好玩地看着她。
“你就是果戈里?”
这是句陈述,雾夕思索着要不要加快速度试试看把这家伙甩在后面,但考虑到异能力者全都强到不讲道理,面前这个还是个‘超级’异能力者,索性歇了这个心思,停在旁边抬头望他。
没看到之前她对这个人就有过诸多想像和好奇,现在见到了,疑惑都快从嗓子眼咕咚咕咚着溢出来了。
果戈里任她打量,他也打量她。
托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目光认真而深沉,他有双透亮的淡金眼睛,深望进去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这打量持续了会儿,果戈里晃荡着小腿,大方道:“你好像有问题想问我?尽管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你哟。”
他还嫌这话说得还不够诚恳,又补充了一句,“欸,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了,你就尽管问吧。”
雾夕转了下眼珠子,问:“我脑壳出了点问题,把之前的事都忘光了,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果戈里笑眯眯地点头,语气里带着得意的小荡漾,“我观察你很久啦~”
雾夕指了下他脑后那条细长的麻花辫,“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短暂地意外过后,他咧起唇角笑得像个孩童,“是真的。”
“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
雾夕不怎么信服的信了,然后商量着同他道:“我打算在十二点之前吃上午饭,你应该不会阻碍我才对?”
果戈里从怀中掏出钟表瞄了眼,“没问题,要是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