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宿舍外的庭院内。
“昨天你察觉到了的，我的术式其实是无下限术式。”
五条悟伸出右手，面上笑容自信，“但你可能会有一种误解，以为只要能够操纵咒力就可以完全掌握这份能力。”
江野歪头，手指点着下巴，“难道不是吗？”
五条悟一边嘴角扯了扯，扬起下巴道：“当然不是！只有像我这样的天才咒术师才能够完美运用。”
夏油杰但笑不语。
因为悟的六眼简直就是作弊的存在啊。
“唔……”江野眼神里带着怀疑，随后抬手指向五条悟，“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
“啊？”
五条悟看着江野一本正经走过来，抓住他的手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翻来覆去看了几个来回后，又张开自己的五指与他指缝互相交叉，看似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然后另一只手也重复同样的动作。
突然被人扣住手指，五条悟莫名反感这样的姿势，虽然对方没有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他，但隔着无下限术式还能感受到对方指端的柔软，以及上面覆着的薄茧……
然而与人十指相扣的江野忽而若有所觉地抬头，一双蜜一般醇厚的金眸望进了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眸，里面纯净的不掺杂一丝暧昧痕迹，“啊，你的眼睛……”
“什么？”五条悟本来要抽回手的动作顿住。
“好像能感觉到到一点，你的眼睛和这个术式有关系吧。”江野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他，这副专注的模样好似已经在用眼神在对方的眼球上做手术一般。
真漂亮啊，江野早在第一次见到五条悟的时候就在想了。
这么漂亮的眼睛一定很适合收藏。
五条悟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干脆稍稍低下头，炫耀似的眨眨眼，小扇子一般的银白睫毛随之扑闪，“是六眼哦，天生的，所以我可以比别人更精准地控制无下限术式。”
“好想抠下来研究一下……”江野说着声音含糊起来，像是被零食馋哭的小孩一样。
“想都别想，在这之前我会揍哭你。”五条悟直起身，并甩开他的手。
江野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轻捻，似乎是在感受对方残留在指尖的气息。
五条悟抬手按在颈侧，脑袋一偏便能听见清脆的声响，“不是说想见识的吗？你准备怎么接招？”
“还有一个还没展示过诶，再让我‘看看’你的咒灵吧。”江野转头对夏油杰说，“这次搞个厉害点的出来吧。”
突然被提到的夏油杰笑着耸肩，“虽然你上次直接撕碎了我的咒灵很让人吃惊，但是太厉害的我还怕你会吃不消。”
“啊，那最好不过了。”江野两手一拍，反而十分期待。
夏油杰摸着下巴：莫不是有m倾向？
心想着反正对方看不见咒灵，于是他干脆唤出一个和江野一样恶劣粘人的咒灵，浑身都是富有粘性的黏液，若是被黏上了估计会很难摆脱。
五条悟在见到的时候表情都变了，“真有你的啊！杰。”
江野好奇地眨眨眼，他看不见咒灵，但却莫名能嗅到空气中多出的腥酸气味。
“噫，感觉好恶心啊，你都养了些什么咒灵啊？”
夏油杰：“咒灵本来就不是什么可爱的生物，身为咒灵操使，我见过还有比这更恶心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光是收服这样的咒灵就很反胃吧。”江野完全失去了感受咒灵的兴趣，默默挪到五条悟身后，后者再把他逮出来。
“不管是怎么样的咒灵，味道都是一样的哦。”夏油杰见已经起到了效果，脸上扬起淡淡笑意。
“呜哇，你还要吃掉它们……是直接生吞还是烧烤？要是撒点孜然味道应该会更好一点吧？”
“……”
第17章
“你要先搞清楚一点，咒灵因诅咒而生，没有人会想要吃诅咒。”夏油杰收回咒灵，空气里的味道逐渐散去。
“所以既然讨厌，为什么还要吃？”江野指的是咒核味道像抹布这件事。
“因为咒术师的职责就是保护那么非咒术师的弱小群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就没有人会做了吧。”
江野睁大眼仔细辨别着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真实情绪，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随即表情平淡得像是尝了不讨喜的食物。
“真的假的啊，你居然会抱着这种想法成为咒术师……保护弱小什么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需要保护吧？”
五条悟难得和江野有共同观点，一手叉着腰说道：“又是所谓的正论吗，完全无法苟同啊。”
“难道不是吗？社会上主要群体就是弱者吧，为了维持平衡自然要首要保护他们，咒术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夏油杰心平气和地解释着。
“喂喂，那些碍眼的虫子真的有保护的必要吗？让他们自生自灭才对吧，这才是世界发展至今亘古不变的真理！”江野双手环绕在身前，脑袋向边上歪了歪，振振有词道。
五条悟摊开手，“就是，我最讨厌正论了，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思为弱者操心。”
“你们……”夏油杰神色渐渐沉下来，周身升起带着压迫力的咒力，身后隐约有形貌可怖的咒灵要撕裂空间走出来，“最好再给我好好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