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啊!”
对方顺手扯过试卷,很快就拉开椅子在仆赤的面前坐了下来。而仆赤也拉开了座椅,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便开始疯狂的写起作业来。仆赤带来的是暑假作业的一部分,虽然写这样类型的作业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暑假的作业还是要完成的。在前几天的时间里,他借用了一小部分的时间将暑假作业赶的差不多了,带过来的几张试卷就是来应付爆豪胜己的。
仆赤带来了每一门学科的试卷,除了闲来无事想要来应付一下爆豪胜己,他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测试眼前的这位少年。
虽然他并不是很中意眼前这位少年的性格,但是介于之前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少年从年级后面几名飞速的冲到了前面的位置,因此也对这位少年的隐藏实力有了一丝兴趣。
定下的平均时间差不多是两个小时一张试卷,对于仆赤来说,这些试卷自然是非常简单的,几乎是早了几倍的时间,他就提前将试卷写完了。随后拿出了一本书在慢悠悠的看着,而爆豪胜己还在咬着笔杆绞尽脑汁的想着。
随着天边的太阳缓慢的落下,爆豪胜己也终于写完了所有的试卷,将试卷按在了仆赤的面前。
“喂!齐木你这家伙也太悠闲了吧!!刚刚你真的有认真做吗?你不会在捉弄我吧?”
“有没有捉弄你,你自己看不见么?”仆赤面无表情的合上书,将对方的试卷拿走。
“那么,现在开始交换试卷开始批改吧。这样一来的话你也会安心很多吧?”
“切!那就拿过来吧。”
爆豪胜己拿走了仆赤的试卷,接下来的时间内两个人就开始了漫长的批改试卷时间。
对于仆赤来说,看一个人的一张试卷就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内心。像是上一世在帝光篮球部,因为担心部门里有几个成绩不太好的家伙考试会挂科,他在周末的时候专门将几个人集中在了图书馆逐一进行补习。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也都逐一表现在了试卷上。
像是哲也的试卷,字迹清秀答题清晰,但是有时候却因为解释太过于繁杂反倒是显得太过于累赘,凉太的话恰好相反,他的试卷的答案总是非常简洁,但是大部分都能够答到点子上,但是因为太懒很容易漏掉一些重要的信息,大辉则是太过于潦草…不,他的话大概要从最基本的书法开始训练起吧?
但是这样一来,每个人的性格也的确非常明显的出现在了试卷上面,现在来看爆豪胜己的试卷的话,字迹却意外的工整,而且答题也意外的清晰,几乎一眼就能够找到答案的精髓所在。
冷静,有耐心,不拖泥带水且干脆利落,从试卷上得到的情报来看,爆豪胜己的性格也应该是如此。但是将注意力从试卷上集中到对方的脸上的时候,那张暴躁的恶人脸却诠释着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一个性情暴躁的家伙。
…这大概是标准的里外不一了吧?
“我改完了。”仆赤将手上的试卷整理了一下,随后看向了眼前的爆豪胜己。
“小胜的确很优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每张试卷都答的很不错,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是也是无伤大雅的问题。”
“啧…”
爆豪胜己将他的试卷还给了他,脸上很明显是愤愤不平的表情——大概在批改对方试卷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吧。
完美无缺,虽然非常的不甘,但是从这张试卷的批改过程中,他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绝望。
…该死,那家伙原来这么强吗…完全被比下去了啊…
“啊,我承认你很优秀。”爆豪胜己很不爽地接过了自己的试卷,语气似乎还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
“但是总有一天,本大爷一定会超过你的!!你这家伙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而已,我也想稍微了解一下小胜,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行动。”仆赤将试卷收回了包中,对爆豪胜己说道:
“那么我先回去了,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考虑再次约你出来的。”
言下之意,大概是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他已经差不多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的性格了,并不算非常糟糕,也许在熟悉了之后也能够好好相处,但是这也需要[缘分]。
果然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在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空气之中也弥漫开了淡淡的雾气,隐隐约约的让人有些看不清视线。
在路过那座神社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仆赤很突兀的听见了一阵诡异的摇铃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似乎能够直接通入到人的灵魂深处。
铃声终于停了下来,他也随之停下了脚步,眼前浮现的是一个银色的身影,似乎是伏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某种不安的感觉在他的内心深处逐渐扩散开来,仆赤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按捺住内心中不安的情绪,向着前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喂,你没事吧?!……是你?”
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那座神社的守护神,银发的妖怪一目连先生。但是他也说了,如果他离开神社的话会很快消失的。但是现在一目连却离开了神社,并出现在了距离神社不远处的街道上…
仆赤半蹲了下来,他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却发现对方的周身冰凉,肉眼可见的白色粉末在他的身上逐渐剥离,象征着灵魂逐渐消失。
“呜呜呜呜…求你了…救救一目连先生吧……”
一个小姑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衣角,手上拿着一个破旧的铃铛,一边用手臂抹着眼泪哭泣着说道。仆赤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正是之前在神社出见到过的那些被一目连收留的游魂,她看上去似乎很害怕,但是还是坚持抓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