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一点,唇边几乎要贴在上江州涉后脖颈的皮肤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安分过阿涉,你到底是怎么了?
上江州涉感觉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酥麻,从他的脖颈一路顺着脊椎流转到了尾骨。他腿一软,差点没能从五条悟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稳住了身形之后,他才又忙不迭地跑走了。
阿涉!阿涉!因为是在公共场合,五条悟只能小声地在后面叫他的名字,然后跟了上去。
上江州涉假装听不见,继续往外跑。
五条悟一路追到了卫生间门口把人给拦住:你跑什么啊!是有什么急事,还是感觉电影不好看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先想着往外跑啊。
没、没什么!上江州涉躲着眼神。
没什么是指什么?没有急事,还是没觉得电影不好看?
哪个都不是!
哦五条悟拉长了声音,那我知道了。
他又走近了一点,逼着上江州涉节节后退,直接退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男人长臂施展开,拧开卫生间的门把手,就把给人带了进去,顺便换了个方向,把上江州涉困在了他和门板之间。
我知道了。五条悟的表情很是得意,你肯定是因为发现自己居然想偷亲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对吧!
!!上江州涉不敢置信地抬头,他刚刚居然都知道!
这有什么的!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道,想亲我就直接说嘛,我又不会不让亲。
他说完,就仓促地在上江州涉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足够炙热的吻。
他好像才是那个更加迫不及待的一方。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腹腔内的空气好像都要被夺走了。
小小的空间内温度不断往上攀升, 有一股湿漉漉的感觉贴合在上江州涉嘴唇上面,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人就已经操控着凶器攻城略池一般地舔过他的唇齿, 再舔过牙床, 最后勾着和他一起缠.绵。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明明让人只听一耳朵就会面红耳赤,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上江州涉忍不住地用手指紧紧抓住了五条悟衬衫衣摆,在男人稍微远离了自己一点之后, 宛如一条河岸边上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没想到对于五条悟来说却只是一个开头。大概是觉得一直低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累了,五条悟一把把他抱在了洗漱台上,在上江州涉开口之前向前压身, 封住了口。
好不容易才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脱离出来的上江州涉, 大脑又是一懵,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就只剩下了唇边的那一点。眼前是花花绿绿的一片,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有由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愉悦激得他整个人头皮发麻, 手指更加用力地扣住了五条悟的衬衫。
人是感官动物这一说,直到今天上江州涉才有了深刻的体会。
他明明记得在这之前他是因为什么事想离五条悟远一点来着,怎么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他们两个人在外面热情地拥吻了呢?上江州涉已经变得浆糊的脑子想不明白, 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 和五条悟接吻的感觉让他很舒服。
正确地来说,其实是
和有好感的人接吻让他感觉很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 面前的白毛凶兽终于获得了一丝满足,微微后退了一点距离。五条悟趴在他的肩头,慢慢地恢复着自己的气息, 一冷一热的空气不怎么均匀地喷洒在上江州涉的耳垂上, 让本就红了的耳垂颜色好像更深了一点。
阿涉应该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吧?五条悟说话的时候, 嘴唇还时不时地会擦过上江州涉的后颈处,让人分不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奶奶的事情解决以后,就会考虑和我的关系问题了。
现在都快过去两个月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即使没看到五条悟现在的表情,上江州涉却隐隐约约地能察觉出对方眼冒绿光的样子。
这哪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可爱小猫咪,分明是一头流着口水盯上猎物已久的狼。
为什么不说话?是还没有考虑好吗?不过不管阿涉你怎么考虑,结果应该都只有一个的吧?我这么好的人,天上地下也就我这么一个,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我呢?五条悟喋喋不休地嘟囔着,阿涉会答应我的对吧?会答应的吧?
他突然停下来,对着上江州涉后颈柔嫩的皮肤就是一口。
上江州涉一疼:嘶。五条悟!你属狗的你干什么呢!他的声音猛地一变,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硬是转了个弯一样。
答应我嘛,阿涉,好不好五条悟又舔了舔自己咬的那块儿,黏黏糊糊的撒娇声跟着冒了出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迷人的危险,如同深海里用自己的歌声诱惑渔民的海妖一样,上江州涉还没意识到五条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应答就先从喉咙里迫不及待地出了头。
好。他说。
五条悟身体一僵,然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了,真、真的?
上江州涉也终于从朦朦胧胧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他脸一黑,拍开了五条悟搂着自己的爪子,假的!然后从洗漱台蹦了下去,拧开卫生间的把手走了出来。
他该庆幸现在这会儿大家都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出来上厕所的人少,因此也就没人发现他和五条悟两个人把厕所门反锁着待了将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五条悟追了上来,死皮赖脸地要去牵上江州涉的手,还是十指相扣那样的,我都听到你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说过的事怎么能再反悔呢!
上江州涉冷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有说过,答应和你在一起这几个字了吗?
五条悟一哽,要这么说的话,从头到尾就应了一句好的上江州涉的确是没说过这话。深知是上江州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拿脸诱惑他,五条悟安分得像是一只小鹌鹑,那你也是说好了嘛,意思都是那个意思。
他过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刚刚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上江州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把头一撇,你不是都听见我说好了吗?说出去的话我就没打算反悔抱歉,五条。他声音有点闷闷的,让你久等了。
*
东京最近的雪就没怎么断过。圣诞节刚过,街边的白色刚刚才有褪下去的迹象,结果在新年的前一天就又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高专又重新被雪景给覆盖了。
一年级的三人组今天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班主任不大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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