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冲野洋子出现在屏幕上,正开着不知道唱的什么的演唱会,凉宫和树竟然还在角落里看到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身影。
懂了,估计等下又要有命案了。
他就这么开着电视听着响,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瓜子。
重新将所有计划都撕掉归档的大脑再一次运转,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主角片场的人一个两个的不让他好好表演了。
过去他过于沉迷在自己设计的剧本里,努力让自己的演技不出纰漏,再加诸唯一的目标一直吊在前方,这才导致他产生了类似一叶障目的效果,完全忽略了混合世界观的诉求。
咒术师是死亡率极高的职业,哪怕是在高专中念书的孩子们,也不得不面临生离死别,因此生死的界限在他们眼中,是非常明晰且不可跨越的。
异能者那边虽然没有那么多残酷的争斗,但死亡率也绝对不低,组合的首领疯狂地寻找让他女儿复活的办法,但也依旧是一无所获。
只有这样求而不得,才能让书的存在引起众人的疯狂,促进文野片场剧情的进行。
好端端冒出个能复活的宝石,就等于直接打乱了整个文野片场的节奏,世界线没有给他警告都已经是非常宽容了,主角团们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思量。
偏偏凉宫和树还真的想用这个办法复活成功,甚至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
道具、方法都已经现世,那么无疑会引起一个寻找复活者的狂热浪潮。
若凉宫和树这次真的复活成功,一旦世界线将此记录,那么彻底融入世界的他便也能成为术式和异能的目标,想必他逃到国外去也会被一堆人追杀,那才是真的休假泡汤。
所以说,他还得感谢那群主角没让他成功复活咯?
凉宫和树觉得自己都快失去世俗的欲望了。
他不就想要个身体吗?为什么这么难!
他又想起系统说的话让他早点开马甲的那句。
现在想起来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若是他早点开马甲,而不是用自己的脸到处去晃荡,那么设计几个毫无关联的马甲收集能量,把自己的本体藏起来,接着就等能量集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复活不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亏他开始还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便想着提前休假摸鱼,根本没动脑思考剧情,没想到忽略了世界观后能造成这么大的纰漏。
果然松懈使人翻车
凉宫和树再次痛苦面具。
不过苦果现在也得自己咽,选择的道路还是要走下去,他得认真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于是
凉宫和树认真地在意识空间里坐了几个小时,坐到冲野洋子演唱会结束时,电视里传来极响亮的尖叫,然后主动切台。
他成功做出了一个选择。
果然,我现在还是太累了,太累了就不容易思考,还是溜出去远离剧本组玩一玩好了。
凉宫和树快乐地决定让这件事情再交给以后的他来思考,再当一次缩头乌龟。
他重新翻开光幕,打算找个没什么烦恼又能很爽的地方,重新创个马甲玩一趟,接着再回来处理水上家的三个马甲之间的爱恨情仇。
反正两方主角团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他身体的归宿,那么他就顺水推舟从了嘛。
唔这次要设置个跟水上家那三个性格偏差大一点的,然后长得也不像的。
凉宫和树手上花里胡哨一通操作,将自己已经满了的能量倒了三分之一进去,又再次捏了一个马甲。
比起前面几个敷衍了事被迫走剧情的马甲,他这个马甲是真的可以快乐玩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凉宫和树给自己定了个界限,决定等羂索苏醒,跟夏油杰打起来后再回去处理后事。
他将马甲注入世界线中,跟世界意识打了声招呼:我出去玩啦~
世界意识用无形的触角拍了拍他的肩,暗示他好好玩。
凉宫和树选的地方还是米花,毕竟这个世界其他的地方还有不同的片场,比如蛤蜊家族或者什么古今穿越之井
在重新适应高魔片场和在柯学中遨游这两个选择中,他还是觉得柯南片场真的很稳,柯南是什么神仙小宝贝。
只是死死人,偶尔炸个建筑物什么的,只要他自己不暴露,就完全没有问题的啦~
更何况诸伏景光的注意力被水上澈也吸引过去,近期肯定不会再前往米花町找事,咒术师们也忙得团团转,不会有啥闲工夫出差,因此只要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小地方,就不会有其余的意外发生。
至于找刺激凉宫和树表示没有比吓唬柯南更好玩的事情了。
反正锅都可以交给酒厂背,他只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失忆儿童罢辽。
没错,这次凉宫和树直接做绝,完全杜绝了与其他片场人物联系的可能性。
他放弃了设计大人的模板,而是设计了一个白发蓝眼的小孩子的形象,性格则是参考了五虎退,怎么小白花就怎么来。
名字也不想了,让柯南他们给他编就好了。
凉宫和树决定彻底丢掉自己的大脑,该怎么放飞就怎么放飞。
他已经观察过了,在剧情里出现的小学生,基本不是在郊游的路上,就是在去吃美食的路上,上课跟没有意义,虽然会碰到案子,但从来都是有惊无险。
反正他这次,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认识其他的几个马甲的!
小哀啊,你帮我煮一壶姜汤吧。阿笠博士从门口进来,他收了伞,有些别扭地抖了抖身上被淋湿的地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灰原哀坐在客厅里,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听见阿笠博士的话微微转过头,有些讶异地道:这是谁?
跟当时的你一样,倒在家门口的。阿笠博士解释道,不过他看起来比你还可怜,人都不知道昏了多久了。
他今天出去找朋友玩,现在天黑了才回来,若不是这孩子头发颜色醒目,他差点一脚踩上去。
阿笠博士将小孩放到沙发上,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淋湿的头发。
灰原哀蹙了蹙眉,感觉这事有蹊跷,但雷达没有发出警报,她也不至于想太多。
她踩着拖鞋走到厨房,将材料丢进锅里,开上火。
小哀啊,我怎么感觉这孩子跟你长得还有些像?阿笠博士扯了个浴巾,将他整个身体遮住,只露出了烧得发红的小脸和手臂。
白色的头发柔软细腻,软软地贴在脸颊,不似亚洲人偏黄的皮肤,白嫩得仿若像是块豆腐,阿笠博士咂摸着这孩子也有着混血的可能性。
灰原哀应了一声,也凑过来看。
哪里像我了?灰原哀观察了半天,除了觉得这个小孩子长得蛮好看的,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却不料手指被小孩抓住。
一双极其美丽剔透的蓝色眼睛睁开,愣愣地盯着她。
这个眼睛,好好看像是天空一样。
灰原哀恍惚一瞬,接着便听见面前的孩子用踟躇地声音喊:
妈妈?
缩小看起来只有七岁,实际上也就十八岁的芳华少女,听到这个称呼,瞬间脸都黑了。
灰原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