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居山晴树转过身后吓了一跳的眼神,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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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好端端走路的居山晴树被拍了一下肩膀。
【卧槽卧槽卧槽,】在转过头的一瞬间,他被吓了一跳,爆发出一串c语言,【不是说太宰治不在横滨吗?】
他不在横滨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啊难道是鬼吗?
【没人跟你说他不在横滨啊,】系统也被吓了一跳,【不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吗?】
【那不是芥川一个死脑筋都被派来谈判了,一看就是太宰治不在港口mafia啊,】居山晴树据理力争,【不然正经人谁放芥川出来谈判啊。】
【呃】系统委婉的提醒道,【那你怎么能确定其实他一开始的目的是来谈判,而不是直接拆了厂房。】
【淦你说的好有道理。】居山晴树被两边同时噎了一下。
系统这边不必多说,太宰治一上来就是一句早上好,整的他话都不会接了。
【我早上好什么我一点都不好,】他一边上下快速扫描了一边太宰治衣着一边跟系统念念叨叨,【看见骤然出现在横滨的太宰要吓死人了。】
面对太宰你唯唯诺诺,面对系统你重拳出击。
接着这位对着系统张牙舞爪的屑人就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迅速换上了一副迷茫的神情:你是谁啊?
有戏看有戏看?周围听见这句话的人通通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大清早的,上班路上还能看见这种热闹?
居山晴树这话一出口,太宰治脸上的笑容都更加灿烂了几分,要不是刚刚他捕捉到了他那个眼神,他说不定还真信了。
居山晴树的嘴,骗人的鬼,必要时候,他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
看着周围群众一副看戏的样子,太宰治心里冷笑一声,立马也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为了逃避责任都开始装作不认识我了,他看着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爸爸还躺在icu里你昨晚就去花天酒地吗?
居山晴树:!
你昨晚去哪里了?太宰治捏着他的肩膀,语气失望极了,我昨晚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都不接,你在酒吧左拥右抱的时候有想过爸爸还在医院里插管吸氧吗?
哦豁。
围观群众像居山晴树投去谴责的眼神,这是个不顾亲人死活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富二代。
生他不如生叉烧。
我昨晚去酒吧怎么了?接着他们就看见这个富二代冷笑一声,抬手打开了黑发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你别碰我,我嫌恶心,爸爸为什么在icu你比谁都清楚。
你不就是想要遗产吗?给你就是了,干嘛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哇哦。
围观群众谴责的目光转向太宰治,居然是个为了遗产不惜把自己父亲弄进重症监护室的狠人。
生他不如生蛋糕。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太宰治眼神痛心极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眼眼里只有钱的。
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从迷上赌博十赌九输爸爸冻结你的卡后你更是变本加厉,到处找人借钱去赌。他进icu你还在外面喝酒,还要觉得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有赌和钱?
天哪。
围观群众看向居山晴树,这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赌棍。
他们冤枉黑发男人了。
我赌博?我为什么去赌博为什么借酒浇愁你不知道?居山晴树提高了声调不可置信道。
从小你就处处比我强,我在家里从来没有过一点存在感,你从小要抢我的玩具,要抢父母的关注,要抢老师的夸奖,要处处压我一头,要拿走我的一切。
可是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未婚妻啊他声音隐隐有哭腔。
妈耶。
围观群众看向太宰治,这是个抢兄弟未婚妻的人渣。
他们错怪白发少年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你的东西。太宰治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不应该把她作为你的所有物来看,感情是自由的,她和我在一起是她自己的选择。
倒也没错。
围观群众品评道,都还没结婚,愿意选择谁做自己的男朋友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实在算不上抢。
这个白发富二代实在有点过于偏执了。
是,她是自愿的,居山晴树冷笑一声,她要是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和她一起殉情,她也自愿吗?
你敢说吗?现在在这里打电话,告诉她。
你许诺的山盟海誓就是随口一提,每个你们在一起用餐的烛光夜晚你最想干的事是拿起餐刀捅进她的胸膛再抹了自己脖子。
敢说吗?
妈妈这里有变态!
围观群众眼神骤然惊悚。
这一家人是什么扭曲的家庭关系啊大早上的这么重口真的好吗?这是他们能就在大街上听到的情节吗救命。
好啊,拨就拨。黑发男人像是已经吵架吵上了头,他径直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就让她听听你是怎么把她看为所有物的,是怎样从一开始就如同猎物一般锁定她,把她当作自己的东西肆意涂抹,甚至还pua她的。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喜欢的只是一个代表,一个独属于你的物件。
就让她自己来做选择。
姐妹快跑!!!
围观群众现在心里只有这一句话。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这兄弟俩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爸爸默许的,白头发的富二代压抑着嗓音开口,声音中带着的是浓浓的颤抖,可是你居然真的敢拨她电话。
他想上去抢他的电话,结果被黑发男人飞快的躲开。黑发的那个富二代想要试图伸手制止住他却被他一个利落的反剪压制,只好飞快的以他们都看不懂的动作反身抽离往后快速退了几步。
居山晴树不退反上,继续想抢走他手里的手机。
两个人越演越上头,到了现在谁都没词儿了,居山晴树就是想抢走太宰治手里的手机,太宰治就是不想给他,两人就这样飞速的对打着,跌跌撞撞的向着写字楼后面的小巷去了。
上班快迟到了。
围观群众动了动僵硬的腿,微妙的互相面面相觑。
那个人群中忽然传出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我们要不要报个警啊?
听起来这个家庭全员恶人,专门培养高知识社会渣滓。
连那个躺在icu病房里的爸爸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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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所有人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两个打起来不看发色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在写字楼的停车场下打的不可开交,一个体术不错但壳子脆弱的居山晴树正在不遗余力的反剪太宰治,一个体术一般但体力挺好的太宰治正在费尽心思的搞地下拆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