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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运气女神看来并没有光顾他。
因为雨水而变得滑溜溜的石面让他的一直脚滑了下去。八云努力挂在边上的树枝上,希望能够爬上悬崖。但是很可惜,那树枝并没有给他什么面子。
咔啦
树枝断了。
时透八云向下面坠落。
他原以为自己会因此粉身碎骨,却被某双手给接住了。
好似魔法一样。
接住他的那个人只是一下,就从悬崖的中部跳上了崖顶。
对方将时透八云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八云此时还心有戚戚,谢谢谢你。他手里还抓着那棵药草。
站在八云面前,救了八云的那个人,戴着斗笠,腰间系着一把套着黑色刀鞘的刀。
是路过的武士吗?
雨下得很大
时透八云大着胆子说:不介意的话,请到我们家里去避一下雨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莲歧:其实我好久没看评论了都是叫丸三看的。因为我怕没有评论和骂我写的菜的,所以我没敢看qeq」
*天上莲花苏迦罗《天之炽》
时透八云戴上了斗笠, 手里还抓着那一把药草。他领着救了他命的人,匆忙地往家里赶。
暴雨如注。
哥哥爸爸会平安回来的吧?无一郎窝在被子里面。他有些害怕这爆裂般的雷声和闪电,这让他心生不安。
有一郎没有说话。他的大眼睛凝视着屋角漏水的那条裂缝, 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
有一郎紧紧抓住了盖在腰间的被角, 手指头因为过度紧张而发白了。
过了晚饭时间很久了。
已经到睡觉的时间了。
有一郎把剩下来的饭盖在灶台上面, 希望这样子能够把温度留得久一点。
妈妈在隔壁房间咳嗽
有一郎正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一丁点风吹草动就都能会令他从被窝里跳出来。起先是一只蚂蚁,然后是一只爬出来找残食吃的老鼠。
无一郎望着外面不时闪起光亮的天空, 在疲倦之下终于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他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一郎从床里爬了起来,跑到外面去了。
房子的木门发出难听而响亮的吱呀声。
啊是爸爸回来了吗?无一郎一瞬间就清醒了。他有些笨拙地把脚塞进鞋子里,跟着哥哥一起跑到外面去。
他们两个的父亲时透八云回来了。他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和皮肤黏在了一起。
爸爸!无一郎喊着扑向对方。
八云现在就好像是一只刚刚从河里爬起来的水鬼一样, 原本夏日的轻薄衣衫灌进了十几斤的雨水,他整个人都因这份重量而不停地向下坠落。
八云用他黏满泥水的手拍了拍无一郎路在衣服外面的胳膊, 我现在去帮妈妈煮药。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八云指了指身后,你们能帮我接待一下救命恩人吗?我等会就过来他衣服都来不及换,整个人脱得精光了就钻进灶台前去生火烧水煮药了。
无一郎有些畏缩地看向八云所指的那位救命恩人。对方也带着斗笠, 披着深色的外套, 里面的衣服是黑色的,系着金色纽扣,腿部绑了很多东西。
你、你好,要换一下衣服吗?雨太大了, 这位客人也淋了个浑身湿透。
有一郎眯了眯眼睛, 看着弟弟的时候最终还是无声地叹气。他跑回父母的房间里,从衣箱里拣出一些有些旧但是洗得很干净的衣服和裤子来, 你到里面换吧先把鞋子脱下来。
客人的鞋子下面沾满了泥巴,他身后的每一个脚印都是黑乎乎的。
我可不想打扫房间,那些泥巴真是讨厌死人了。有一郎是一个说话异常刻薄的男孩,这让无一郎总是会感到不舒服。
无一郎对着有一郎喊道:哥哥你不要这么说话!
你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做活,哪里会知道那有多麻烦!
有一郎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和自己一同出生的弟弟。
无一郎感到很难过,眼睛里变得湿润。
他忍住哭泣。
救了他们父亲一命的客人在听到这次吵架后,手指微微弯曲。
为什么要这样子说话呢?
有一郎:我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得着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时,有一郎总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个梦里听见过。
一个陌生人不要来管我们的家里事!
客人的手抬了上去,缓缓扯下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斗笠。
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红的发黑的卷发一散而下,好似一阵红海从天落下。
却要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客人他,很年轻。
也许成年了,也许还没有成年。
', ' ')('不能好好说话吗?你弟弟他,在难过啊。
红的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形状的印记。
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感让有一郎忍不住用手指按住了额头。
哥哥你怎么了?无一郎虽然很难过,但是在看到有一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痛苦,之前的芥蒂消失不见。他跑过去,扶住了几乎要昏倒的哥哥。
有一郎头晕目眩。
客人红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眼睛,这副长相激活了他细胞里的某些记忆。
***
有些子孙后代会继承先祖的记忆。一旦看到什么特异点、标志物,那过去的记忆就会被激活,从而再一次出生在当事人死后的不知道多少年后。
时透有一郎此刻正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他们家简陋的木板,身边也没有一直哭哭啼啼的胆小的弟弟。
他转过头,只看见一个男孩子。
比他要小得多。
他今年十岁,对方应该是六七岁的样子。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说,这里是哪里?我弟弟去哪里了?
有一郎开口问道。
可是这些言语一旦出口,却变成了另外的句子。
有一郎听见自己说:缘一,为什么你能做到那些?
什么那些?缘一是谁?
眼前这个男孩吗?
被叫做缘一的男孩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笛子。
有一郎的心中生出一股他为什么要对这个破烂东西这么珍视的想法来。
不是的,这并不是他的想法,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想法。
有一郎以
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时透有一郎猜测着。
在那位客人离开后, 他依旧时不时想起这回事情。
过了两个月,妈妈梨惠还是因为肺病离去了。
人的生老病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使是人的意志过分强烈, 也无法阻止生命末日的到来。
梨惠去世后, 父子三人相依为命。
在有一郎几乎要把那位救命恩人以及那段属于一个叫做继国严胜的人记忆通通抛之于脑后之时, 八云找到有一郎, 对他说了一些话。
我想,那是祖先的记忆。时透八云用手指指着头脑, 我,祖父,祖祖父,脑中偶然也会飘过一些不属于他们的记忆来。祖父说,这叫做记忆的传承。
面对不耐烦的有一郎, 八云耐心地说道。
有一郎,接下来的事情, 请你好好记在心中。
假使我离世了,也请把这些继续传承下去。
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有一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臭脸,啰嗦死了你!然后和爸爸勾了勾手指。
时透八云好似回想过去般, 用怀念的口气说起了非常久远以前的故事。而这段故事, 刚好与有一郎之前看见的那些景象相关联。
在交代完这些东西后的第二年,时透八云也离世了。他是因为积劳成疾,患上的感冒进化成了肺炎。
和梨惠当年病死的原因一模一样。
父母双双离去后,有一郎无一郎二人相依为命。
春天的时候, 曾经救了八云一命的那位客人又来到了这里。
无论多少次和对方相见, 无一郎都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客人就好像是精灵一样美丽,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那种淡然的表情, 完全不像是生活在这个凡间的人类。
客人在这一次第一次向这对兄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缘一。
「缘一」
这个名字就是存在于继国严胜记忆当中永恒不散的梦魇。
有一郎已经差不多知晓继国严胜曾是他的祖先这回事情了,而且这位祖先还犯下了滔天大罪。对方为一个恶魔服务,并且杀害吞食了许多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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