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自觉地把眼睛捂了起来。
……
以清水凉和安室透的耳力,自然是在毛利小五郎和少年侦探团靠近时就察觉到了,但是清水凉对他们过来想干什么提不起一丝兴趣,她全心都放在怎么支使波本老老实实做清水大人的搬运工上了。
清水凉想不明白,明明刚刚波本还把她从门口抱到了床上,为什么这会儿宁肯给她把拖鞋找出来,也不愿再把她抱到泳池了?
清水凉仔细对比了这两段路的距离,明明前者更长嘛!
仆佣波本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想再服侍清水大人了?
“我不要穿,我就要你抱我过去!”清水凉的语气如严冬酷雪般冰冷,誓要捍卫清水大人的尊严。
安室透斟酌了下语气,含蓄地说:“小凉已经是大人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非常成熟。”清水凉出于对这句话的认可,缓和了语气矜持地一颔首,转而继续威严不可侵犯,“但是没有哪条法律说大人就不可以游泳吧?”
安室透:“……”
这话没法聊了。
他该怎么告诉清水凉,两个成年男女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是不合适的?
也怪他刚刚没多想,为了省去和清水凉磨嘴皮子的功夫直接抱她进了卧室……但是抱一个穿得还算严实的清水凉和抱一个四舍五入等于没穿的清水凉是不一样的……
那个和她谈恋爱的男人就不知道教教她这些事情吗?还是说仗着她对男女关系的懵懂好方便自己行事?
……那个人渣!
安室透只顾陷入自己的思绪,没防备清水凉抓住这个机会直接从床上扑到了他身上,双腿锁在他腰间,像个强力胶似的,粘住后撕都撕不下来。
偏偏这时候门外走廊传来了毛利一行人的声音。
安室透着急之下,多扒拉了清水凉两下,清水凉奋起反抗,双方你来我往的胶着混战中,安室方先锋衬衣君的几颗扣子光荣牺牲。
清水凉趁机又摸了一把搭档的胸肌,点评道:“我就说有点硬,这会儿更硬了。”
安室透微笑,压低声音:“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我们一般称为什么吗?”
清水凉好奇,“什么?”
“耍流氓。”
“啊,是这样吗?”清水凉认真想了想,略显为难地说:“那我可以给你摸回来,不过只能一次哦。”
安室透:“……不必了。你从我身上下来就行,毛利先生他们要来了,被他们看见不合适。”
清水凉摇摇头,不仅不下来,还抱得更严实了,甚至还在毛利小五郎敲门时试图回应,安室透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请……唔……”
“安室哥哥已经看完房间出去了吗?”门外响起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
屋里的两个人开始了新一波的战斗,清水凉像只被攥住脖子的鸭子似的努力高仰起脖子要把自己的嘴巴从安室透的手心拯救出来。
她以前从没发现搭档的力气原来这么大,凭她的力道竟然也挣了半天都纹丝未动,一口气憋得脸颊通红,没了办法,她干脆直接去咬他的手心,趁着他下意识的收缩,猛地挣出来大叫:“请进!”
为了让安室透也体验一把窒息的感觉,她顺手把搭档的脸按到自己的胸里。
这回不算她耍流氓了吧?
虽然清水凉说了请进,但门口的一行人此时颇有些进退不得,见多识广同时脸皮最厚的毛利小五郎率先清清嗓子,打破了现场多少有些尴尬的气氛。
“抱歉,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两位了?我这就带孩子们离开。”
把毛利小五郎的打扰理解成了打扰她游泳的清水凉松开按着搭档脑袋的手,没所谓地摆了两下,“没关系,我们还没开始,你们进来吧。”
反正什么时候都能游泳,提前见见主角团也不错,给无聊的生活增添点趣味。
安室透又扒拉了一把清水凉,这回后者没再反抗,顺从地从他身上像只轻盈的猫似的跳下来,她捞起沙发上的浴袍重新穿上,脸上被憋出来的潮红色褪去,微笑着自然地招待众人,“随便坐,不要客气。有什么想喝的吗?休息室的橱柜里放着不少饮料。”
相比清水凉的游刃有余,安室透就显得稍稍有些狼狈了。
他的衬衫纽扣被抓掉了几颗,此时领口半敞,衬衣尾被他重新在裤腰带里束好,小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腹肌沿着白衬衫的缝隙消失在下方。脸颊同样憋出了几丝不太明显的潮红。
他沉沉地喘了几口气,才恢复冷静的面容,转头对着毛利一行扯起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毛利老师,阿笠博士,你们来了。”声音像裹了团沙子似的哑哑的。
清水凉看着就有点后悔刚刚没顺手摸一把腹肌。虽然搭档的肌肉放松的时候也比她的硬,但是摸上去感觉还是不错的,一种很特殊的手感。有点好玩,还想再玩。
不过搭档说这样是耍流氓欸……不愧是公安的人,好良家妇男的感觉。
要不下次换个不觉得耍流氓的人试试手感?
琴酒?
不,感觉会被打死。
萩原警官?
不不!感觉会被他揪着耳朵教育三天三夜!可怕,窒息。
果然还是表田哥吧,虽然表田哥现在不做运动员了,但还有有每天健身,看上去身材比搭档还好,应该手感会不一样吧。
欸?感觉不同人类肌肉手感差异这个议题坂本君也会很感兴趣呢,到时候叫上他一起!
撞上这种场面总是叫人不能不尴尬,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面面相觑,一个想着怎么缓解尴尬,一个想着怎么解释。阿笠博士悠哉哉地神游天外,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两个伪小孩儿也跟着在一旁安静如鸡。
于是只剩下清水凉——这个一力引发尴尬的腥风血雨,本人却安安稳稳待在风眼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女人——和少年侦探团热热闹闹地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