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和五条悟平日里并非总是在交流调查的进度和掌握的情报到了这两个月,五条悟和佐助甚至都不会主动去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佐助受束缚约束,需要注意的东西很多,所以五条悟干脆什么都不问。
他知道,就像自己会把关键的信息告诉佐助一样,佐助也会把重要的信息巧妙地摆在他面前。
五条悟觉得,自己不需要知道对方做的每一件事、采取的每一个行动,他相信佐助会给他一个恰到好处的助力,就像少年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五条悟的电话响了,佐助的手机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震动了一下。
他们一个接起了电话,一个点开了邮箱。
然后咒术师冲佐助挥挥手,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那么,晚上见。
佐助冲他颔首,神态不欢快,但眼神清亮而平和,看起来也不紧张。
他们在通道入口分别,一个向停车场去,一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但要不了多久,咒术师和忍者就会再次和对方站在一起,朝一个方向前进。
他们对此都心知肚明。
佐助君,羂索脸上是诚恳又礼貌的笑容,我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比较合适。
他身后墙上钉着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真人看到佐助看过去,冲他晃晃手里的透明容器。
里面是一个几乎成型的婴儿,透明的液体包裹着咒物,随着真人的动作翻滚着冒了几个泡。
羂索希望,佐助能让即将受肉的九相图之首,胀相,忘记生前无关紧要的记忆。
他告诉佐助,九相图是人类与咒灵九度交媾又九度堕胎的产物,自诞生以来就维持着咒物的形态,其实并未真正的降生过。
胀相在母体中停留时间最长,也是相对来说最成功的九相图,实力之强,甚至能在离开母亲子宫前探测外界的环境。
大概是因为时间有限,那个女人过快地消耗身体反复孕育,之后的八个就一个比一个弱,一个比一个失败了。
虽然真人大概也可以通过改变胀相大脑的结构,暂时压制他的记忆,但我还是觉得多准备一下也没什么错处。羂索说。
无关紧要的记忆?佐助挑眉。
他只要记得自己是九相图,是咒灵与人类的混血就可以了,羂索微笑道,我的身份很多,有那么一两个和九相图起过一些冲突,为了更好的进行合作,一点善意的隐瞒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佐助嗤笑一声。
他原本还希望找机会单独和九相图相处,试着确认加茂宪伦的情况,现在看来,也不用费那么大力了。
羂索看他的眼神让佐助想到了大蛇丸不是和他几乎算得上朝夕相处,身体和灵魂排异到虚弱无比的大蛇丸、也不是最终被他复活,说出想看佐助君的风往哪里吹的大蛇丸,而是鼬的记忆中,见识到写轮眼巨大的可能性,恨不得立刻把那双眼睛挖下来研究的、比之后更冷酷、手段更狠辣的大蛇丸。
还有所谓我的造物永远无法超越自身的想象。
只有一个身份比较重要吧,佐助说,真人兴致缺缺地在另一边戳着那个可怜人的脸颊,似乎希望对方等会儿可以醒着把九相图吞进肚子里去,你是因为喜欢在下水道里躲躲藏藏才有这种术式的吗,老鼠一样,好像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羂索的表情微微一变,但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假面一般的微笑:术式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佐助君,不说出真实的身份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不然总有人问来问去,实在是麻烦。
他朝佐助颔首:对你坦诚也没什么关系,我确实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加茂宪伦,九相图算是我的造物,不过和你比就差远了。
我需要确认一下,佐助淡淡地说,看在你承认的还算痛快的份上,如果可行的话,我需要和胀相单独交谈,让他说出加茂宪伦的信息,否则术式很难生效。
羂索同意了。
我可是交付了很沉重的信任哦,佐助君。他微笑着说。希望你能成功。
佐助走了两步真人说九相图的另外两个,坏相与血涂应该已经完成了受肉,可以先去隔壁让他确认状似不经意地回头问了一句:这个人是你们从哪里搞来的,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吧?
放心吧,羂索也回头看了一眼墙,说话的语气好像那里挂着的不是个和他一样的人类,而是一幅旧货市场没人要的挂毯一样,只是个没有才能的废品,连普通人都不需要他,更不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安室透坐在一家环境略显嘈杂的咖啡厅里。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偏好,比起和人约在某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反倒觉得这种乱糟糟的环境更加安全。
周围的环境就是天然的伪装,只要保证四周都是普通人,他们的交流起来反而能更顺畅一些。
普通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坐在他身边,有些焦虑地搅着面前的饮料。
五月艺术节之后他本想立刻去立海大找人,结果却被灰原哀的表现吓到了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去问工藤优作知不知道这种瞬间把人催眠的技术,结果却得知了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种力量,也因此按捺住了进一步探究的心思。比起这些特殊力量,他更希望扳倒黑衣组织。
结果,八月这个疑似组织成员的人就找上门,直截了当地戳破了他的身份。
虽然安室透暗示他是红方,之后的几次事件也都为他提供了或大或小的帮助,江户川柯南依旧不太清楚,对方是怎么和那些异常的力量牵扯到一起、又为什么在今天突然把他带出来和别人见面。
再搅就不能喝了,柯南君,金发青年温和地说,我带你过来,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没办法和兰小姐交待的。
我难道是什么危险分子吗?一个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
江户川柯南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一只手按住了,手的主人坏心眼的用一根手指压着他的头顶,懒洋洋地和在场的另一个人打招呼:伊地知说你有事找我。
是,安室透看看柯南,又看看五条悟,您不坐下吗?
这样站着,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别想隐蔽了。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跑去柜台打包了一份茶点,自顾自地出了门,带他们上了一辆加长轿车。
司机是个陌生人,见他们上车只是和五条悟问了好,车门一关就默不作声地点了火。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又开始紧张了。
五条悟他这算是第二次见到对方,上一次还是三月,这人嬉皮笑脸的样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其实不如宇智波佐助那么深刻带着墨镜,低头翻着安室透随身携带的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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