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事不是我们可以说的。高木涉如是说道。
工藤新一一头雾水,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月,发现宇智波佐助似乎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丝毫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他也似乎渐渐淡忘了当时的恐惧,反而开始期待再一次见到对方反正他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扒下来了,要是能反过来扒出对方的身份就赚了。
尽管现在正扮做江户川柯南的灰原哀警告过他,宇智波佐助有可能是组织里的二把手朗姆。但侦探骨子里那种无法抑制的好奇心与冒险精神还是占了上风。
还有要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最好是能让他找个什么东西踢过去,让灰原从宇智波佐助手中挣脱。
你来干什么?工藤新一问,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佐助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让对方闭嘴了。否则在柳莲二他们过来叫他之前,工藤新一自己就能用不间断地问句把时间填满。
他一只手还按着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另一只手勾了下墨镜,让浅咖色的镜片往下滑了一截,露出锋利的眉眼,还有不太像人类的、异色的带纹路的双眼。
直直对上了黑衣骑士头盔遮挡下的双眼。
黑衣骑士默不作声地换了个姿势,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做了什么?江户川柯南惊恐地盯着他,好像佐助是某种史前怪兽,随便哪个动作都能杀了她一样。
佐助低头看了她一眼。瞳孔里的三枚勾玉轻轻转动了一下,用行动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要不是刚才那一嗓子,他大概还能再拖一会儿,练习一下不怎么用的审讯技术。
不过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够七八|九十分钟了,不算是上来就把人催眠了。
五条悟要求也太多了。
佐助随手把江户川柯南拎到附近的一间空房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个药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三章
毛利寿三郎往更衣室门口看了一眼。
宇智波同学还没回来吗?他低头问旁边的柳莲二。
时间差不多了, 毛利小五郎已经看了好几次手机,抱怨那个小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栗色头发的少年掏出手机,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我打个电话吧。
说曹操曹操到。
柳莲二的尾音还没消失在空气中,房间的门就从外面被扣了两下, 宇智波佐助和带着口罩、表情平静的江户川柯南走了进来。
终于回来了, 毛利小五郎把柯南拉了过去, 再不去观众席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江户川柯南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胳膊,倒是没有出声反驳。
总觉得这个小朋友今天有点蔫蔫的,柳莲二想。大概是因为感冒吧。
之前好像更精神一点。
对高中生而言,这应该算是不错的表演。
至少在仁王雅治的口中, 他们的道具做的都还算不错。
至于情节如何、演技如何,佐助并没有太关注。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台上传来的音效和台词, 考虑自己要不要干脆离开, 直接去找最后一个人。
他之前先找了这个目前叫做灰原哀、原本是那个组织研究员的小女孩,主要是因为对方身上的药散发着比较强烈的诅咒气息。
刚才也问出来了不少东西。
比如他们的计划绵延半个多世纪,再比如那个所谓的药物其实有两种版本, 现名灰原哀的宫野志保其实是接手了父母的研究。
而另一位同样女扮男装、本该出现在台上, 和毛利兰演对手戏的女人应该还留在后台,敬业的扮演着帝丹校医的角色。
现在过去直接把对方脑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佐助想。
舞台上公主乘坐的马车被人劫持,护卫纷纷倒下, 眼见歹人就要得逞,黑衣骑士从天而降,一言不发地挥着剑。
然后其他人就表情痛苦地自动倒了下去。
公主惊魂未定, 小心翼翼地询问骑士的身份。
沉默。
公主若有所思, 大胆假设骑士是异国的王子。
沉默。
公主有点慌了。
这个骑士是忘词了吗?仁王雅治轻笑了起来, 显然发现了台上的小意外。
柳生推了推眼镜,骑士换人了。他轻声说。
仁王雅治偏了偏头,不错嘛,柳生,他压低声音用气声调侃道,我还记得你当初从来不记得伪装身高
请遵守观剧礼仪,仁王君。柳生比吕士冷淡地说,然后就闭上嘴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舞台上,黑衣骑士一下把公主揽进怀里。
哇哦,扎着小辫的白发少年也不在意,轻声感叹了一句,这么快就要接吻了
舞台下,柳莲二注意到佐助微微侧了下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异样。
仁王雅治的尾音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淹没。
黑衣骑士抛下公主从舞台上一跃而下。
毛利寿三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柳生比吕士猛地回过头去。
又有人死了。
柳莲二不自觉地把视线停留在宇智波佐助身上。
黑发少年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薄棒球衫,脖子上带了之前他见过几次的choker,没带眼罩,而是用茶色的墨镜遮掩了一下,挡住左眼的黑发也往旁边捋了一下,影影绰绰能看到另一只从没被人看到过的眼睛。
出于礼貌,他一直没有刻意去看宇智波佐助的左眼,只是对方似乎提前发现了什么,让他有些疑惑,顺带也注意到了对方墨镜之后的双眼。
左眼的瞳色似乎很淡。
柳莲二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那只眼睛就被几缕从镜框上滑落的黑发挡住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惊觉一回生二回熟这话实在不假,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好像根本没变过,连带着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心情平静,并不是十分害怕。
但佐助这会儿却没有看那边了。他盯着另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柳莲二问佐助。
没什么,佐助收回视线,夹在柳莲二和仁王雅治的中间,随着人流走到了礼堂边缘。我要离开一会儿。
死者的位置和他们的座位中间隔了三四排,警察现在还没过来,舞台剧也早已中断了表演,毛利小五郎暂时维持住了秩序,让观众自动退到了旁边,把死者身旁空出了一大片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