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的告诫再一次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不要惹空条承太郎。”
我心底旖旎的念头登时缩回了穴兔的小小袋底洞,只露出一双颤抖的毛绒耳朵还在草丛间微微摇摆。
原来,空条承太郎是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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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到底是坐在让你心动的男生身边还是坐在全校闻名的不良学生身边更令人如坐针毡。
空条承太郎像是压在我心头沉甸甸的一块石头,摸起来是温热的,然而每次想到他,我就像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握住了肺尖,呼吸也变得困难。
不少女生会在课间涌到教室窗外看他,窃窃私语地交流:“jojo喜欢海星呢”、“听说jojo会听久保田利伸的歌”、“jojo说他喜欢大和抚子类型的”。有时还会有女生悄悄地在午休的时候找到我,托我转交装在粉色信封中的信,或者是用布兜仔细装好的小点心。
我每次都会捧着那些沉甸甸的心意,背对着教室窗外那些殷切的期盼停在承太郎的桌前,煎熬地忍受着那些带着爱慕和打量的眼神,递出那些转交的物品。
“……这、这是一班的绫子送给你的,她说——”
承太郎每次都会转一转他的帽子,然后抬头看我一眼,说一声“知道了”之后,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都塞进桌肚。
“辛苦你了,我会去跟她说。”他每次都会补上这一句。
并不,并不辛苦。
我只是羡慕,羡慕那些能够大方表达出自己情感的姑娘。
……我也想,好好地,光明正大地看看承太郎,然后完整地说出一句满含情意的告白。
只有在回身或者是离开座位的时候,我能有机会用余光瞥到他一眼。英俊高大的男生总是非常安静地看着书,或者看向窗外。他的话不多,在班里也没有朋友,我只会在传作业本的时候有机会跟他搭话。但是我们的对话也非常简单,只是零星的“空条同学,你的作业”、“空条同学,你的卷子”。
或者帮忙递情书的时候说:“隔壁班的美夏问今天能不能——”
他每次都会从帽檐下好好地看我一眼,然后简单地说一句:
“辛苦了,我会去跟她说。”
终于有一次,在英语课上老师说要尝试新型教学,让同桌之间进行主题英语会话。当听到老师说:“请转过身,和你们的同桌聊一聊旅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从窝里拎出来的穴兔,心脏就像要叛逃身体一般地往喉咙口奋力顶动,我甚至尝试着用手去捂住嘴,生怕那一颗已经不受控制的心从这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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