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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你不知道的来着。草翦那个家伙的异能力是制毒,你住院的那个时候他想杀了你来着,在果盘里掺了一个毒苹果。”
“如果不是我给你喂了一个有解药的圣女果,说不定你就那么倒霉地中毒了也说不定。”
沉默。
我默默地理解着对方的意思,草翦的这个发音很熟悉,因为自己目前调查的那个小叛徒,古川的新人手下,就叫草翦。
也就是说,古川并不是野泽杀的吗?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明明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却还是不可控制地松了口气,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可笑的放松,野泽突然可悲地看向我:“你不会在想什么没劲的事吧。”
“古川就是我杀的。”
“真是令人头疼啊,他发现了我工资卡里不正常的金钱流动,应该是住院的时候发现的吧,搞的我那个交接的任务差点败露。”
“草翦也是个急性子,竟然不听我的话,提前想要处理掉古川。”叽里呱啦说到这里,野泽“啧”了一声:“他出手就算了,在任务里丢了小命,害的我也不得不出手,恐怕再在这个组织里待下去,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
我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古川大哥是他杀的。
他承认了。
气血仿佛在一瞬间上涌,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念头,但好像又没有,准确来说的话,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连他后续一张一合的嘴都有些听不进去了。
手指冰凉地握紧了扳机,我真的是自穿越到现在以来,无法忍受的、愤怒到极点地揪住了野泽的衣领,质问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的温度: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为什么要把事态发展到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几乎快要失声地死死盯着他:“叛徒。”
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野泽垂眸看了看我揪着他的微微颤抖的手,同样面无表情地盯了过来,突然冷不丁抬手,手指触碰到我的耳后。
“咔嚓——”
他捏碎了我发间不易察觉的黑色小窃听器,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叛徒不是你吗?”
……
我的动作微不可闻地愣了一下。
“啊啊,我怎么就是这么心软呢。”野泽却没有再管我的反应,闭上眼睛移开视线,抬头看着灰色的天花板,兀的,嘴里有鲜血流了出来。
“真是的,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
他咳嗽起来,嘴里的血越咳越多,那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在我几乎无法动弹的僵愣中,这个脸上毫无特色的、本该没有什么戏份的,自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少年,吞咽着口中的鲜血,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娇娇,只有你也好,活下去吧。”
“还有,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抱歉了啊。”
第47章
——叛徒不是你吗?
野泽的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直至太宰治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表情还愣愣的,处于一种非常茫然的状态。
黑发少年看着我的表情, 没有张口说些什么, 他迈步走到服毒自尽、尸体已经逐渐丧失了温度的野泽面前, 蹲下身观察了一下对方,鸢色的眸子微垂着:“毒么。”
是啊,是毒。
野泽在我的面前服毒自尽了。
这个事实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与古川大哥那条死亡的讯息一样非常不真实,而对方临死前的那几句话, 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仿佛没什么事一样, 从地上站了起来, 公事公办地、很机械地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办事效率又快又利索, 冷静得仿佛死的并不是什么自己认识的朋友。
所以,他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呢?
手脚冰凉地离开那家小咖啡厅, 虽然看上去很疑惑, 但是心底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已知, 野泽是国家机密机关——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成员, 他加入港口黑手党是为了当卧底, 干扰PortMafia的行动, 而在我怒骂对方是叛徒的时候, 他却反说我是叛徒。
对于他来说,我是叛徒, 那么这有没有可能代表着, 其实我也是潜入PortMafia的卧底?
一旦这个念头冒出来, 它便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 因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
离开咖啡厅后,我甚至来不及和太宰治打招呼,直接马不停蹄地带着人手回到了贺用十字路集合住宅,那里曾是自己刚穿越的时候居住的地方,因为对恶劣的环境感到无语,我当天就紧急搬了出去。
自己曾住在201,野泽的房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305…吧。
让手下们等在楼下,我面无表情地迈进了那栋曾让自己有些阴影的宿舍,墙壁已经开始老化的公寓与印象中
', ' ')('一样,走廊的环境昏暗且布满了脏灰,必须要用力地拍两下,“呲啦呲啦”的感应灯泡才会亮起来。
我先去201看了一眼。
野泽曾说过,自己的旧房间被一些员工整理过,估计是有新人搬进去了,果不其然,翻出201的旧钥匙,我发现钥匙并不能插进锁孔里面。
“你……”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痞痞的口哨声:“是你啊,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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