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
这是什么引人犯罪的话题!!!
在正义的fbi搜查官眼中,初见时神情冷漠脆弱的夜斗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失足少年,而天宫八重,宛如拿着钱财包养小白脸,使人堕落的无耻富婆。
而且,一次五元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赤井秀一怀疑,到底是怎样残酷的家庭,才能让一个长相还算俊秀的少年出来做这种工作?
他看起来只有19岁啊!
天宫八重第一次开口时,声音压得很轻,赤井秀一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因此,赤井秀一并没有把夜斗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想,而是满心疑虑的开始思考一些更严肃的社会问题。
光线昏暗的小巷子里,神明灼灼的蓝眸还在和人类女性的红眸久久对视。
半晌,夜斗垂下眸:“你认识我?”
褪去了不正经的气质,他又变得清冷凛冽起来。
天宫八重微笑着点头:“当然。”
“在哪里?”
“想知道吗?跟我回去就告诉你。”
夜斗:“……”
警惕又谨慎看了眼天宫八重,确定对方身上并没有敌意,夜斗这才放松肩膀,再次变得不正经起来,跑过来一把抱住天宫八重的手臂,像一只流浪的猫咪蹭蹭。
“那就拜托你啦!客人!”
天宫八重:“……”
啊,怎么说呢。
就算自己已经从16岁长到24岁,在这家伙面前,总是受累的那一方啊。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夜斗回到家中。
宽敞的别墅灯火通明——这是天宫八重的习惯,每到夜晚只要家里有人,就会把别墅里几盏最亮的灯都打开。
真酒和假酒都还未归,中岛敦去参加帝丹的社团活动了,药研倒是在的。听到汽车停下又离开的声音,他从三楼的窗口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忽然就愣住了。
那个是……
药研一脚踏上窗台,用力一跃,从三楼轻巧地降落在草坪上。
夜斗被从天而降的刀剑付丧神吓了一跳:“呜哇?”
他回过神来,好奇地看了眼药研:“居然是刀剑付丧神诶——连这种少见的器灵之物都能拥有,客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药研则是抬头打量了一番夜斗,转头和天宫八重对了个暗号:“大将,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
天宫八重报了个地名。
药研了然:“原来现在就已经存在了吗……夜斗神。”
他走到夜斗身边,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拍了拍夜斗的后背。
“我知道你还有话要问,但是先去洗个澡吧,大将的家可不允许湿漉漉的流浪猫进来。”
夜斗撇嘴:“……别把我比作流浪猫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明——”
“是是,我知道的,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药研藤四郎非常熟练地把人按进屋。
天宫八重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缓缓抬手,触摸着自己的左胸,心脏从最初见到夜斗时的剧烈跳动到现在慢慢平复下来。
她轻笑一声:“不管如何,终于找到你了……”
没想到这个时代,还能与你相见。
夜斗,我最尊敬的神明。
……
夜斗被推进了药研房间的洗浴室。
磨砂的玻璃门一关,药研藤四郎靠在门上,大声朝里面说道:“里面缺什么就跟我说。”
“我知道啦,知道了啦。不要这么着急。”
夜斗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卫生间中央。
脚下是光滑的瓷砖,墙面贴着金色的高级墙纸,洗漱台上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另一边用透明玻璃做了一道干湿分离的隔离门,浴缸大得可以容纳两个人。
怎么看,这都是居无定所、贫穷到只能睡神社的夜斗神以前从未见过的地方。
他走到洗漱台边。
镜子里的少年狼狈不堪,头发贴着额头,倒还真有几分流浪猫的样子了。
磨砂玻璃门外,黑色的影子走得有些远了。夜斗抬高声音:“我说,你还在吗?”
“我在。怎么了,是不是水不够热?”
药研正蹲在衣柜前翻找衣服,但他的衣服夜斗穿不上。虽说是强大帅气的刀剑付丧神,但药研是由短刀幻化而成,就和港黑的中原中也一样,顶了天也只有一米六。
见自己的衣服不能给他穿,药研打算去其他人的房间里找找。这时,他听到夜斗疑虑的声音。
“那个人,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她认识我吗?”
药研听到这里,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白衬衫。
“夜斗神,你知道我是刀剑付丧神吧?”
夜斗皱了皱眉。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千万别害怕。我会告诉你我和大将的故事,还有……你的故事。”
与药研房间一层之隔的三楼。
天宫八重简单地用热水冲了个澡。
从赤井秀一车上跑下来时,她没有撑伞,淋了好一会儿雨,回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变冷。
明天还有事要办,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感冒倒下。
裹着浴巾出来,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用电吹风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红发被打湿后结成几块,呈现出比平时更深的深红色,天宫八重百无聊赖地望着镜中眉目清浅的女人,恍惚间又想起正在医院的宗像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