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男人温和的说道:“你想留下他。”
不是疑问句,黑泽唯我在绘理把这孩子带回港黑的那时候就知晓了,绘理想我要把这孩子留下来。
绘理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发现男孩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是睫毛仍然在震颤时,嘴角勾勒起微笑的弧度。
“嗯。”
绘理坐到床边,揉了揉男孩被人梳洗过后变得蓬松的短发。
“我有预感,这个孩子会是最适合港口黑手党的人。”
男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这个年纪还不是十分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绘理摇起病床,拿起床头早就倒好的温水,把手垫在男孩的下巴下,温柔细致地将杯子中的水倾倒入他的口中。
男孩的手悄悄地抓住了绘理的衣角。
黑泽唯我缓缓地走到绘理的身后,见男孩下意识的举动,反而露出了一点笑意。
“既然是你带回来的孩子,你想让他以什么身份进入港黑呢?”他提醒道:“还有,需要我为你准备赠礼吗?”
港口黑手党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如果有老人带领新人进入港黑后,老人应当将自己身上的一件东西交付与新人,作为认可新人成为黑手党一员的象征。
绘理的注意力倒是在前一个问题上。
“身份……你想要什么身份?”
绘理凑近靠在病床上的男孩,相同的黑发让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般。
男孩摇头,包含信任与依赖的抬手拽上了绘理的袖口。
“只要……您喜欢……就可以。”
这个动作猛然与绘理记忆中的那只苍白的手重合在一起。
绘理眼中的黑色突然翻涌起了细微的波浪。
她缓缓地弯起了唇角。
“森鸥外,我把森鸥外这个名字送给你。”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迹部绘理的孩子。”
绘理笑了,笑的极其艳丽。
就让她再试试。
毕竟鬼舞辻无惨只是她养的这么多个孩子里面,唯一一个个例不是吗?
森林太郎,不,现在应该叫森鸥外了。
他怔怔的看着绘理,眼中的光芒越发璀璨。
“是,母亲。”
森鸥外沙哑声音也掩盖不住的激动与欣喜,让黑泽唯我侧目。
银发男人并没有出声阻止这件事情,相反的,他反而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件事情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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