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脱下了那身象征着港口黑手党的黑风衣,换上了黑衬衫与贴身西装裤的绘理就坐在那。
听见脚步声,绘理放下菜单抬起头,脖颈上的choker垂落在锁骨中间的那颗宝石,在明亮的光线下反射出了光芒。
发现走过来的人是谁,以后绘理熟练地向里移了一个位置,伸手接住了向她扑过来的爱丽丝:“呀爱丽丝,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哦。”
女孩蹭了蹭绘理滑嫩的脸,一路上的郁闷就在这个动作里烟消云散。
她甜甜的笑了,脆生生的说道:“我也很想绘理的!”
在绘理脸上清脆吧唧一口后,爱丽丝乖乖坐到了绘理身旁的位置上。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来,在离开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身后刚刚走进来的客人。
绘理眼疾手快的帮忙拉住了餐车,服务员连忙叠声道谢。
她摆了摆手。一侧眼,却对上了刚刚服务员差点撞到的人的眼睛。
这还是个熟人,绘理默默挑眉。
在不少宴会中见过面的津岛市长温文尔雅地对她笑了笑,身后是未曾谋面的妻子。
他的妻子似乎也是知晓绘理身份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紧张局促的对似乎比面前坐着的少年还年纪小的绘理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一旁背对绘理的位置上。
但这样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孩就等于是面对了绘理。
这小孩儿有着一头和父亲一样棕色的头发,然后是与母亲一模一样的鸢色眼睛。不哭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绘理。
绘理打量了一下,就不感兴趣的转回了眼睛。
菜陆陆续续的上了上来,午餐时间就在绘理对森鸥外大学生活的一问一答中缓慢度过了。
在离开餐厅的时候,他们又与津岛市长一家碰到一起了。
不过是津岛源右卫门主动在餐厅门口拦下绘理的。
“绘理小姐,我能打扰您一下吗?”
将妻子与孩子送上车的津岛市长转身拦住了绘理,称呼亲昵,但是语气却不会让人生厌。
这或许就是政客们的必备技能吧。
表情永远都是温和微笑对人,让人看不出那层表皮下真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永远把握着尺度,把握着分寸,不让人心生厌烦。但是对爱人也是一副把握着尺度做出来的亲密模样。
绘理嘱咐广津柳浪先把森鸥外他们送回港黑后,才同样提起了虚假至极的微笑朝男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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