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明亮的视野让绘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仍然像没有被囚禁之前一样泰然自若的男人,脑海中的不安突然被放大到了极限。
她走进办公室,身后的川原义博体贴的关上了大门,站到了黑泽唯我的身旁。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一个被囚禁的人却仍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黑泽唯我面带微笑:“绘理,我亲爱的女儿,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我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时间比你的岁数还长,为什么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我会在你的夺权下投鼠忌器?”
绘理紧绷起了脊背。
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容易就夺走黑泽唯我的势力,但是那时已经握在手中的势力与来自海外的那位干部的支持,让她觉得黑泽唯我被扳倒应该是理所应当。
黑泽唯我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份也迷惑了绘理,让绘理觉得黑泽唯我应该不会有处于港口黑手党之外的势力。
同样在这个已经完完全全被绘理掌控的港口黑手党中,黑泽唯我也不应该逃离她的掌控。
唯一的变故应该就出在川原义博身上。
这个平时看起来肥头大耳没有脑子的男人此时站到了黑泽唯我身后以后,那种令人生厌的油腻气质骤然消失,变得阴郁且沉稳起来。
所以川原义博平日里做出来的除了金钱以外眼中别无他物的形象都是表面的假象,或许是为了隐瞒绘理,又或许是为了别的念头,他做出了这样的行动。
“是我轻敌了。”
绘理坦然的说道:“我没想到你的后手会在这个人身上。”
黑泽唯我轻笑,此时的他好像失去了这几年萦绕在眉眼之间的血腥气息,又变回了刚刚把绘理带回港口黑手党时的男人。
“但你为什么会觉得,能靠他一个人就从我的手中逃离呢?”
绘理站到了黑泽唯我面前,从腰后掏出□□,装上弹夹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不,绘理。不只是他一个人。”
黑泽唯我没有畏惧绘理手中握着的□□,微笑着缓缓摇头。
绘理警觉抬头。
原本被川原义博带上的大门突然被踹开了。
本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应该待在国外的那位村上干部带着人走了进来,将绘理包围在其中。
无数黑漆漆的枪口明晃晃的指着绘理,村上干部合掌,微微躬身行了个绅士礼:“绘理小姐,许久未见。”
绘理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没想到隐藏最深的一环,竟然是从夺权最开始便大力支持她的村上干部叛变。
这个从夺权最开始就把菊池干部的势力奉上,并且在之后的时间里,也将自己手中的势力慢慢一点一点的交给绘理的男人,竟然是黑泽唯我的人。
“您可藏的真深。”
绘理现在是真的有点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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