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叹了口气,拍了拍真菰的肩膀:“管绘理是什么身份呢?”
“她是迹部绘理,是把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绘理,我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而此时,绘理也在隐的急速行进中来到了主屋。
隐将轮椅放在茶室的门前,把绘理小心翼翼的放在轮椅上,随即二话不说的就告退了。
绘理拉开茶室的拉门,意外的看见产屋敷耀哉不顾形象的坐在书堆中,脸上沾染满了灰尘。
“母亲。”
看见绘理呆愣在门口的身影,产屋敷耀哉站起身,窘迫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红着脸将放在茶桌以及软垫上的书移到了一边,给绘理腾出了一个位置:“您先坐,我去整理一下自己就来。”
没等绘理回答,便跑走了。
这倒是难得的孩子气。
绘理点燃茶炉,哭笑不得的想到。
将茶煮好后,绘理将茶壶放在茶炉之上,点燃小火温着。
然后绘理将视线转向了被产屋敷耀哉单独放在桌上的几本书上。
她伸手拿过来翻了翻,手慢慢的就停了下来。
这几本几乎都是历史书,讲述的对象也只有一位。
——昭和天皇,迹部绘理。
“母亲,您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吗?”
不知何时回到茶室的产屋敷耀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悄无声息的站在绘理身后,指点着绘理翻开的这一面的其中一句话说道:“毕竟我也不知道,您只是出去签订了一份合约,怎么就成为了昭和天皇,还多了一个儿子呢?”
[昭和元年,天皇于神社祭祀。其见一孩童,便觉有缘,收为养子,特封皇太子。
而后赐名为鬼舞辻无惨。]
男人指尖点着这句话,面上的神情耐人寻味。
“如果当初是您将鬼舞辻无惨抚养长大,那为何还会有始祖鬼[鬼舞辻无惨]出现呢?”
这话不是质问,而是产屋敷耀哉真真切切的疑惑。
尽管绘理从小时候就陪在他的身边,但产屋敷耀哉始终觉得,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养母。
迹部绘理这个形象在他的心里始终是片面化的,虽然身体不好但几乎是无所不能,面上始终带着温柔的微笑。
但是今天他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属于绘理更多的东西,包括绘理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绘理不慌不忙的托腮笑道:“你觉得我是昭和天皇吗?”
“不,我换一个问法。”绘理坐直了身子,将这本讲述天皇生平的史书翻到了最后:“你猜猜为什么鬼舞辻无惨会病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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