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月山蝶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助力,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弃的。
但是他的母亲与他不同,重情重义。
在她将注意力全身心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嫉妒被她百般捧在手心中的人的。
何况是得到过却又失去的鬼舞辻无惨。
绘理将怀中的弥生放到了地上,低声嘱咐她上楼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小孩上了楼后,绘理才像是施舍一般的将未带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神放到了鬼舞辻无惨身上。
“怎么?”她几乎是刻薄的说道:“现在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鬼舞辻无惨也缓缓的收敛了笑容:“您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了吧,母亲。”
“昨晚我看见了一只鬼。”绘理垂眸,神色浅淡:“他在与我交手的时候,夺走了一片花瓣。”
“你试验过了。”
绘理笃定的说道。
“是,不得不说,真正的青色彼岸花的效果是其他东西比不上的。”
鬼舞辻无惨坦然的说道,手指下意识的张握,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同时,我也知道您不会将青色彼岸花给我。”
或者说,他亲爱的母亲是最盼望他去死的人。
他就着这个蹲着的姿势,慢慢的将头靠在了绘理的膝上。
如同那天被绘理穿脑而过的姿势,不同的是,如今的绘理对于鬼舞辻无惨的动作无动于衷。
鬼舞辻无惨能够感受到,从绘理身上传来的气息比起那日来,更加的虚弱了。
所以,他会用光明正大,或者说是最直接的方式,从他力量已经开始衰弱的母亲身上夺走青色彼岸花,站在阳光之下。
然后覆灭整个鬼杀队。
鬼舞辻无惨又消失了。
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一脸睡意朦胧的月山蝶子抱着小弥生下了楼。
“抱歉绘理。”看见坐在沙发上拿着书的绘理,月山蝶子连忙道歉:“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忽然感觉很困,于是带着弥生睡了一会儿,没想到就下午了。”
“久等了吧,真的很对不起。”
绘理合上了书,笑着说道:“没事,月彦先生陪我说了一会儿的话。”
“不过他好像是忽然有事,见着你们睡着了之后便离开了,不过有嘱托我替他向你与弥生告别。”
月山蝶子一顿,有些失望的喃喃道:“……这样啊。”
“还有,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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