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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一边走神一边赶路的羂索穿过崎岖山路,终于来到他记忆里的阵地。然后和盘腿坐在地上用树枝画着泥土的女人对上视线。“?”怎么会有人,而且还被他以防万一做的低级防御困住了。五条悟也在看羂索,不过他当然不认识羂索。只是一眼看出来眼前这个和尚打扮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故事中的那个神棍。算算时间都五十年了,当年那个神棍就算还年轻,五十年过去也成老者了吧,然而目前看来最多三十岁。人的寿命或许漫长,但不可能不老——不死和不老性质可不一样。饶是他家里那群老不死,最年长的一位都一百三十多岁了,各种精心‘保养’,看起来也是年老模样,和年轻挨不上边,只是能活而已。哪个正经人不老啊?不用找寻证据了,眼前这个和尚必定就是神棍→所以能用出如此阴毒的阵法。逻辑链自洽丝滑,这就是真相!被粗暴地推攘着拖回去,村民们竟就要在人来人往的广场进行惩罚处刑,以儆效尤,免得有人也动起歪心思。虎杖悠仁作为最先集火点,被揍得一身伤锁在房子里出不来。其他人在发现情况不对后,都悄悄想办法摸到附近,见这些村民要殴打折磨冥冥和歌姬,脸色大变,冲上去想要阻止。但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同样的,冥冥和歌姬也是。那些落在她们身上的拳打脚踢根本没有让她们感到一丝疼痛。怎么回事?拳拳到肉的闷响此起彼伏响了很久,两个女人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众人忽然感到一阵拖力,世界宛如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大约过了七八秒,才恢复清晰。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山上的祭坛前。所有人以围绕的站位,将祭坛包在中央。祭坛散发不详的气息,全身上下就差拿笔写上邪物二字。因为无法动弹,是以无法观察自身的情况,但通过别人的反应,而且这祭坛不是什么好东西,众人默契的内心同时道了声糟糕。只见七窍流血,眼中一红。生命力快速的流逝进祭坛里,自身逐渐虚弱枯萎,最后连一层皮毛都没剩下,除了皑皑白骨,全被祭坛‘吃’了。
于是血红的世界重新变得清透,仿佛被洗涤了一遍。不变的是他们依然无法动弹,且也无法发声,但能感知到同伴就在附近。森林,祭坛,诡谲不详的符号,白骨所有画面突然宛如被一只大手糅合在一起,变成混沌的灰。再然后又散开,像是倒放那般。——众人回到了村中。被拐来的女人们不见踪影,村民们不知为何手拿武器,团聚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紧绷着好似在防备警戒着什么。大家从第一视角转换成第三视角。看见一道在地上爬行、拖曳着软绵绵的残缺身体,浓密漆黑的长发将整张脸遮住的咒灵一点点向村民们挪动。它的速度很慢,但散发的恐怖气息无不告知众人它至少是特级。乌青的身体布满铁链留下的印痕,破破烂烂的衣服红艳艳的似血,嘴里含糊的重复着“救命”“逃跑”“家”“我错了”等词语。两腿之间流出污秽的暗血,致使所经之处呈现道道红痕。曾亲身经历过的众人心中顿时有了猜测。他们沉默的看着这只人类女性形态的特级诅咒缓慢的爬向村民,不仅没有想要阻止的想法,反倒是感到痛快。唯有虎杖悠仁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良知的谴责,一边是高兴村民得到了报应。但是消逝的生命不会复苏,如今动手的也不是被害人,而是从被害人的怨念中诞生的诅咒。不过,也和被害人有关不是吗。迷茫之际,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变故。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咒灵手起刀落把这群人渣砍瓜切菜那样弄死。人群中忽然银光快速闪过。一道道身影倒在地上砸出闷响,伴随一阵猛地滋啦啦往外飙个不停的血。身形高挑的少年穿着高专的校服,外面披了件医生白褂,手中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灵活的旋转了一周收力,然后往外用力甩了下,利用惯性将刀片上不免还是沾到了一些的血迹甩掉,收回白大褂内衬口袋中。他看起来像个医生。做的却不是救死扶伤,而是死亡收割。少年长相昳丽,右眼角下的泪痣仿佛有魅惑众生的力量。好比现下,明明才做了可怕的事情,却因为面带微笑——如果忽略一地的尸体。看起来漂亮无害的像朵小白花,奇异的能让人忽略他的杀戮。只需要和他对视。然后再对你露出一个笑容。便会恍恍惚惚的失去判断力,认为他是个好人。做完这一切,少年向咒灵走去,蹲下身,将手轻柔地贴在女咒灵额头的位置,温声细语的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救下你们很抱歉。那些家伙不配脏了你的手,嘘安静点。”丢失复仇目标,丧失理智的诅咒自然把目标转移到下一位活人,也就是少年身上。这个少年不仅不跑,还胆大包天摸它的头,诅咒立即就是一个下意识反应,深深的怨念缠上少年的脚踝,漆黑的藤蔓状纹身顺着少年的小腿往上攀爬,但才刚刚起步,就被少年看似什么也没做的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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