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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梨和也从来不对她的废话有什么表示,这一次却意外的盯了她一眼,立香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黄梨却说没事。

和往常一样,在一通废话之后,立香和黄梨告别,心里琢磨今天拿什么寓言小故事去烦那个死小孩。

脑子里闪过七八个稀奇古怪偏门文学,立香还没决定好那一本比较好讲,突然听见了什么声响。

——诸如野兽的低吼,或胜者得意洋洋的示威。

“恩奇都——!”

立香喊出来才想起恩奇都现在不在附近,他去给黑主灰阎送信了。

她几乎是飞奔着向院子里跑,那个已经面露狰狞的levelc在她眼中无限放大,即将被他獠牙刺穿的银发小孩一动不动跌坐在地上。

一记gandr发射,光炮将levelc的头轰穿——没有血溅出来。

扭曲的人型在那一刻就变成砂砾,轻飘飘的滑过锥生零微怔的脸。

吸血鬼的死亡非常没有重量感。

没有肢体的崩坏也就感知不到生命的坠落,死前的那点残暴也化作一捧尘土,其貌不扬的呆在角落,等不到风吹自己就散开了。

藤丸立香将跌坐在地上的男孩子拉起来,心下觉得奇怪。放在平时这小孩肯定开始冷嘲热讽吸血鬼多不是东西了,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安静。

此时立香才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瞬间绷紧了神经:“他咬你了?!”

在锥生零回答前立香又看见他脖子上可怖的抓痕,不是牙印,吸血鬼的锋利指甲能划出的伤口又没有这么浅。

立香捧起他的手,果然在指缝里看见了带着皮肤组织的血渍。

锥生零抓破了自己脖子,混杂着纯血种血液的气味引得监视他的仆从失去理智。

这死小孩不是那种会钓鱼的性格,立香要晚来个几秒他铁定被失去理智的levelc吸成干——他就是单纯的控制不住的在自残。

“……”

藤丸立香这些日子以来憋着的火气一下子上涌。

满腔的担心化作愤怒从心脏传递到四肢,有些空白的大脑淌在火焰里炙烤,血液流动,理智运转,一根弦嗡嗡的震动,又猛然间拉直,化作陌生的情绪拖拽着藤丸立香的行动。

她一把掐住锥生零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按倒在地。

她的姿势和刚才的吸血鬼没有半点差异,甚至连眼睛里有些失控的暴躁都是那么相似。

这让锥生零在错愕中有些恍惚。

藤丸立香几乎将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又凑近来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橘发扫在男孩的脸上,让他的心也十分难堪地痒起来。

锥生零又一次感受到了窒息,但这次的窒息并没有伴随着濒死感。脖子上不断收拢的手指没有从他这里夺走什么,反而将强烈又不加掩饰的感情传递过来。

他听见她压低了声音问:“你这个样子是想杀了谁?”

平日里女孩的脾气总是不加掩饰,嘴上嚷嚷着要用爱感化,眼里写满了不耐烦和各类脏话。也不知道她不断重复“没关系”是在安慰他,还是告诫自己。

锥生零不相信吸血鬼,也不相信藤丸立香。

她和吸血鬼走的很近,和猎人也走的很近。她不站在哪一边的立场,也不讴歌共存与和平。

世界与她的联系少得那么可怜,可怜到锥生零偶尔会产生“这人该不会只是梦境里的臆想吧”这样的念头。

“你憎恶的到底是谁?吸血鬼?还是苟活下来的自己?还是两者都有?你不是还说要杀了黄梨和也和所有吸血鬼吗?别搞笑了。”

有情绪跌出躯体外,灵魂浮在空中审视他自己那抬手可触及的狼狈和卑微的桀骜。

藤丸立香袒露了出她的真实,也撕开了锥生零外面的那层蛹。

“你憎恶的只有无法改变的现状,和自己不敢踏向未来的内心而已,胆小鬼。”

.

自从立香那次大发雷霆之后,锥生零的态度明显正常了很多。不自残了,平时两棍子还能打出一个屁来。

藤丸立香心满意足。

恩奇都后来问立香:“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立香以过来人的口吻回答:“这种要自闭不自闭的状态就是需要外力猛推,要么亚撒西,要么凶唧唧,不温不火让他自己想那就完蛋啦!”

“立香是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藤丸立香冷哼一声,抬头挺胸骄傲的回答:“不!我就是那个差点自闭被重拳锤醒的案例!”

恩奇都:?

恩奇都有些体贴地想跳开这个话题,立香却觉得没什么不好讲的,不能战胜的挫折才叫黑历史,能跨过的苦难那必须成为她人生里的镶金的奖杯啊!

“我的父亲是魔术师,母亲是个普通人。母亲在我三岁那年的夏天出车祸去世了,后来上小学的时候父亲因为魔术事故身亡,然后我被寄养到父亲的朋友家里。”

恩奇都微微皱眉。

比起描述母亲死亡时自己确切的“三岁那年夏天”,在叙述自己父亲的死亡事件的时候,她为什么模糊掉自己的年龄数字,而将范围含糊的放在跨度很大的“小学期间”?

“哎,我爹其实还挺迁就我的,虽然在我乱来的时候也会下狠手揍屁屁,总体来说还是以‘慈爱派’为主,突然出了意外我也有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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