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在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战斗开始得突然,三日月抓着刀出来时根本没来得及穿上护甲笼手,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上都是快要干涸了的血。
他低着头慢慢捻着手指,一点点将凝结成壳子的血压碎蹭掉:“他们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事实上,虽然我们抵抗的有些困难,但是就这一段时间来说,远远不够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失,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还损失了不少。”
三日月向着庭院里堆积的尸骨抬了抬下巴。
“我想不出他们忽然进攻,又忽然撤退的原因。”
要是神宫寺泉此时在这里,就能找到那个原因了。
白石在前去追杀神宫寺泉之前就已经向这个本丸派出了时间溯行军,试图将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塑造成一个因为本丸坐标被破解而“死于意外”的假象。
然后在遇到神宫寺泉之后被他的表现给迷惑,误以为他是可以被争取的对象,于是匆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个能够卧底在时政的内部人员总是比起孤家寡人要好得多。
三日月在脑子里把这件事情来来回回捋了一遍,发现总是缺少一点关键信息,正皱着眉发呆,不远处的屋檐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一个浅色头发的脑袋探了上来。
地面都变成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样子,身手灵活的短刀们就将自己的行动路线理所当然地划到了屋顶上,留下囿于硬件设施限制不能爬屋顶的太刀和大太刀一脸羡慕。
“三日月殿你在这里呀,膝丸殿有事情找你哟。”粟田口家性格爱娇如少女的乱藤四郎眯着眼睛笑嘻嘻。
他的脖颈一侧还有一道伤口在渗血,不过这点小伤显然没有被付丧神看在眼里。
三日月仰着头看他:“哦?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乱藤四郎单手撑着屋脊踩上去:“好像是放置在天守阁主君寝殿里的髭切殿,不见了。”
小狐丸眉头蹙起来,看了弟弟一眼:“不见了?”
三日月沉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乱藤四郎忽然直起身体看向庭院一侧。
在打扫战场的付丧神们都看见了那阵浅淡的金光,郁金色的,像是半空开出了一朵花瓣层层的莲花,来自本丸之主的灵力让他们纷纷惊喜地直起了腰,看见虚空里一个银白长发的男人低着头踏出那个漩涡,怀里的衣服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个人。
所有人瞬间又戒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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