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郁的……孩子!!??你疯了吗!?”
“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和她生孩子。”
“——你是真的没有三观,还是从小没有接受过教育啊???”
按着宛如被无形之力拍扁捣碎的天灵盖,夏油杰觉得自己都无力吐槽了。
可偏偏说出宛若重磅炸弹一般话语的当事人,现在还一副天真无辜外加疑惑不解“有什么问题吗”的语气。
“……啊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那个意思啊。”神经病大伯好像理解了什么,“呵呵,我确实没怎么好好读过书,但是兄妹间不能结.合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该不会你真的以为那小家伙和你我有血缘关系吧?”
“……!?”
什么?
夏油杰懵了。
这又是闹哪出?
你还不如对他说他是被儿童动物园的猴子生出来的比较有说服力。
“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她长得哪里像我们啊,是个人都看得出大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我们两个的眼睛小得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而她的眼睛可以塞下大半个咒灵球好吧!哪里看得出像父女兄妹了?”
对面的神经病……
像是想起高兴的事情,根本无法停下。
“###……笑够了吗?”
而正当夏油觉得有被冒犯,打算梅开二度甩手挂断前,那边也终于是说出了此次来电的真正目的。
*
“是这样的,我回到日本以后,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好吧,说实话是入赘到她们家了。”
“而我家小娘们无法生育,又喜欢孩子,在得知我还有一个扔在俄罗斯的‘女儿’后兴奋不已……”
“当然我是不可能愿意和小鬼和平共处的,她当初对我作的过分事情可不止想要杀掉我那么简单。”
“于是乎啊,当老婆说要把她也接过来一起生活的时候,坚决反对的我想出了一个绝妙法子——”
“和你小子打好招呼,把她想办法塞到你这边不久好了吗?最后你俩生下的孩子我再弄回去送给老婆大人就好,这样一来我又不用见到她,老婆也能抱上孩子,一举两得。”
“可是啊,等我们好不容易找到那小丫头的下落,她那碍事的表哥……叫什么什么费来着?不知从哪提前得知的消息,居然偷偷带着她跑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下落不明,可把我高兴坏了。”
“结果那孩子最后还是阴差阳错找到了杰君这里,有天我喝醉酒这件事被老婆知道去了,然后被催得不行,这不就想办法搞来了电话找你来了么?”
夏油杰:“……”
夏油杰:“…”
“对了,说起来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了?我可是自好几个月以前就一直蹲守在那了,高专进去太麻烦,和她一起的那个白毛小混蛋又给我不好惹的感觉,也不能冲上去直接跟你爸妈抢……”
“啊,抱歉,我是完全不把你当外人话才突然这么多的,平日里真的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总之,大概就是上面所说的情况,你想个办法,偷也好,抢也好,赶紧把我女儿从狗屎学校搞出来——”
“然后还给我。”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油杰:“……”
一直在单方面接受叭叭叭骚.扰的夏油杰:“………”
忍无可忍的夏油杰:“#####”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于是乎,后来的他选择——
1.挂断电话,无情拔线。
2.将方才全程录制下来的语音上交给高层。
3.坐等渣爹被打上“诅咒师”名号被高专通缉追杀。
夏油杰:爽了。
大概。
这波就叫做“大义灭亲”吧。
*
果然那之后男人便再也没来骚.扰自己,日常也依旧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祓除、吞吃、祓除、吞吃,如此反复。
可是,有哪里又确确实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曾经只把小郁当成是妹妹关切疼爱的他,自得知二人并非血亲之后,注视向女孩的视线中总会不自觉带上点超乎家人感情以外的……
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也确实存在。
并且无法忽略。
特别是在目睹对方和自家挚友同进同出、她朝着他仰脸露出毫无顾及可爱笑容之时……
夏油杰本就如同浸泡在苦涩汁液般一点点起皱的心,总会更加无所适从揪紧起来
砰砰,砰砰,
渐渐地连起跳的音色也变得不对劲,简直像是有哪个部件坏掉熔断一般。
“……”
嫉妒?
羡慕?
产生诸如此类的情绪是正确的吗?
他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明明最不该接近那孩子的人就是他了。
他没有资格。
…
都说咒术师与普通人不同,他们之中有的个体有事甚至会做预言的梦,或是恍惚出神时窥见过去乃至未来的某段场景……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所以,当初所看到的
搞不好是某个可能发生的未来。
如果什么也不做,任由事态发展,他真的很有可能像“预言”那般亲手了结掉自己的妹妹……不,是亲手了结小郁。
想到这里,夏油杰不得不重新警惕起来。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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