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不够聪明,方法也很笨,但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充满了荆棘,也躺满了失败者的尸体,每一条道路都是先辈们用生命摸索出来的。
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知道自己族里有人反对,但他们的目光都放在那些有实力的族人身上,对于像千手花绘这样弱小的族人,通常都不会太关注,就是个凑数的,证明反对的人有多少,弱者的话语权就是这样少。
他们都是从刀口舔血活下来的,是实力让他们活到今天,也是实力让他们有了话语权,这就是战国时代的规矩,并非个人的因素,是整个时代就是如此。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很能理解千手花绘的痛苦,但他们站的格局不一样,就注定会为了自身立场做出决断。
千手花绘只是千手里普通的一个族人,她的世界很小,而他们要肩负起整个千手一族的命运,个人的痛苦在集体利益面前太过渺小。
只有亲身感受到战争对人性的摧残与折磨,才能够深切明白一个和平的世界有多么重要,身处和平盛世又是多么幸福。
如果抓到的是卧底奸细,处置起来不需要任何犹豫,但下毒是个千手,还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心情都很沉重。因为是血脉相连的族人,因为体验过同样的痛苦绝望,会共情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连血亲的眼泪都能无动于衷,才是真的冷酷无情残忍到可怕。抱着这份心情,面对被悲剧摧残了人生,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族人,该如何说出指责的话,怪她没有大义目光短浅,竟然无法咽下仇恨展望未来吗?
宇智波泉奈也难得的没有出言挖苦,拥有千手花绘类似想法的人,他们宇智波一族里绝对也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都不是背景板,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怨愤,弱者同样会思考,只不过那些人没这个机会实施,而千手花绘偶然得到了近身接触到主君的机会,点燃了她心底的仇恨。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跪在了虞蓉面前请罪,这个事是千手一族出了纰漏,犯错的是千手花绘,但他们一个是族长,一个是二当家,难辞其咎。
“既然犯错的人是千手一族,那就让柱间处理吧。”虞蓉轻描淡写的说。
若是千手柱间糊涂到连这点果断都没有,效忠简直就是笑话。
意图毒杀主君是重罪,即便没有对她造成实际上的伤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是。”千手柱间低头领命。
就在他伸手准备把千手花绘带出去的时候,这个柔弱的女人疯狂挣扎,眼睛瞪着虞蓉,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事?”
这个问题从第一天投毒开始就一直折磨着她,太让人不甘心了。
拼命祈求活下来的丈夫和儿子接连死了,拼命诅咒去死的人却每天活蹦乱跳。
“这个吗,可能是因为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吧。”虞蓉随口说。
她说的是自己当初效仿神农胡乱吃了不知道多少有毒的东西,但落在千手花绘的耳里,是毒茶喝多有抗性了。
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如果千手花绘有高血压,大概能够当场表演一个脑中风。
这边在处理千手花绘投毒的事情,另一边医疗室里,藤丸立香使出洪荒之力抓着药研藤四郎的袖子,哭唧唧的说:“我都成现在这样了,好歹看我一眼啊嘤嘤嘤……”
被揪住袖子的药研藤四郎抽了抽手,没能抽走,看看藤丸立香确实够可怜的,终于第一次心软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药研藤四郎已经无奈了,口气很明显的软和下来,和之前那种警惕戒备的样子有天然之别,似乎终于被藤丸立香的执着磨没了脾气。
“我就是想稍微打探一下消息,我觉得我们全都掉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巧合。你看,时间差不多,地方也相近。”藤丸立香赶紧说。
药研藤四郎盯着藤丸立香看了良久,抬眼,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语气淡淡的,“就算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回去的方法也没用,时空转换器突然暴走,周围发生爆炸,把我们全都卷到这边世界,就算想回去,时空转换器不在我手上。照当时那个情况来看,即便在我手上,很大可能没法用了。审神者的话,时之政府或许会费心查找时空搜寻你的踪迹吧。”
藤丸立香呆愣,满头问号。
她觉得自己身上秘密很大,没想到对方也是很有背景故事的样子,时空转换器这种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感觉比灵子转移还要直观啊。
时之政府是什么?
藤丸立香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药研藤四郎低头,看到她一副茫然痴呆的表情,皱眉,“知道了的话,以后不要再缠着我,我帮不了你。”
“……可、可是,我不是你口中的审神者啊,那个什么时之政府干嘛要找我?”藤丸立香委屈极了,她可终于明白药研藤四郎是把她当成谁了,原来是那个什么时之政府的审神者,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什么岗位,关她迦勒底的御主什么事?
药研藤四郎震惊了,满脸怀疑,“你不是审神者?那你是怎么来的?”
藤丸立香都快哭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这委屈巴巴的表情太生动了,药研藤四郎眼神飘乎,有点不敢看她,“审神者的话,自由转换时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出现在哪里都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