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唇膏中的重金属成份对肝脏影响……”
芙罗拉:“在标准线内的微量重金属……”
……
随着瑞德给出的科学依据越来越充实,芙罗拉逐渐也对口红的彻底安全性产生了怀疑,发誓以后绝对在餐前把口红擦掉。可言语上的气势还是不能失的,她依旧不屈不饶地去证明自己绝对不会肌肉麻痹和发生不良反应。
他们从口红问题一直谈论到了肌肉麻痹的特征。
“哇哦~不得不承认洛佩斯小姐,你的知识层面很丰富。”瑞德给出了由衷的赞叹,过去很多人不是傻愣愣地打量滔滔不绝的他,就是尽可能地打断,虽然他对此习惯到并不在乎。
其实并没有。芙罗拉把贴在裤子上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亮在了桌面上,晃了晃那台手机。
“我在斯坦福获得了一个博士学位和一个学士学位,分别是计算机应用和计算机科学,刚才那位言辞精辟严谨科学地在回答你的是google女士。”芙罗拉不自觉地勾出一丝得意的笑,她甚至连对羟基苯甲酸酯是什么都不清楚,刚才那些完全是在照搬搜索引擎给出的答案。
她看到对面这位真正知识面丰富的博士面部表情只停滞了一秒,就很快接了她的话:“你知道以前在弗罗里达州举办过一场手机打字大赛吗?最快的一位女士以平均每分钟打出188字获胜,不过赛后她的拇指和食指脱臼了。”
讲完后,瑞德一脸充满期冀地盯着芙罗拉的反应,他认为这个笑话应该能博得一丝好感。即便他也不知为何要去博得好感。
芙罗拉承认,在这位人体活辞典告诉她这个诡异的大赛前她是绝对不知道的。而且她也看懂他的表情了,可是……她面对这个冷笑话真的笑不出来。
出于不知道怎么去接这段话,她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我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你会称自己为博士。”她也是一位计算机学位的博士呀,但她打死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请叫我洛佩斯博士。
她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博士有些小失落地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说出了一段让芙罗拉再也不敢吐槽他头衔的话:“恩,因为我有三个博士头衔,分别是化学、数学以及工程学,还有两个硕士学位,经专业测试智商有187,记忆力也很好,每分钟能阅读两万个字。”
芙罗拉先前还在手指间把玩的那部手机“嘭”地砸在了桌上。
告诉她,她在和一位两次绊断他电源线的“电脑杀手”谈话,而不是智商高达187有三个博士学位的教授。
完全处于惊吓状态中的芙罗拉是被一声尖叫声拉回神的。
她一侧过头,便看到一位35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色潮红地捂着胃部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翻滚作呕。
在困惑中站起身的芙罗拉,还没去思考该做些什么,身边这位fbi就箭一般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冲了过去,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跪在地上一手从背后抬起了这位男士的头。
“出现红斑,瞳孔放大冒虚汗,心跳开始放缓,ohmygod(我的上帝)他中毒了。”他转身冲着失措的女店员有些激动地放高了声音,“快叫救护车!”
“我已经叫了。”芙罗拉走到瑞德身侧。她在瑞德冲出去后就已经缓过神来,以她那飞快的手速按下了911。
她低头看着这位背对着她、半跪在她脚边的年轻的博士,那个冒冒失失冲进她房间绊断电源线大男孩形象仿佛在这个瞬间被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他以一种尽可能镇定的、平缓的语速安慰着逐渐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的男人。
“撑住,救护车很快就到。”
男人的瞳孔逐渐放大并开始不自觉地朝眼皮上翻,红斑在皮肤上更明显的映了出来。
当他的双眼闭上后,瑞德的一只手指有些颤颤巍巍地去探了一下男人的颈部脉搏,他摇了摇头,放下了他起身,周围的一切响动都这在一刹那归于平静。
“他……死了?”先前尖叫的女人似乎还未从这一系列变故中缓过神来。
“我很抱歉女士,但是……”瑞德欲言又止。
这位女士先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最后双手捂着脸一点点滑落到地上发出抽泣声。
在等待警方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芙罗拉恍然大悟的放下手机抬起头,对身侧的瑞德说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毒|药了,是……”
“是铃兰。”瑞德很自然地接上,顿了一下继续语速飞快,“面部潮红、出现红斑、瞳孔放大以及恶心,排除其他非常用毒|药最有可能的是铃兰,这种美国东海岸随处可见的花浑身上下都是毒,很容易获得。”
芙罗拉可是在搜索引擎上找了半天,他竟然一语就道破了。
“你认为凶手会是那个女人嘛?我在他们的桌上发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种案件,或许只是最最最常见的情杀罢了。
瑞德不自觉地皱眉,舔了一下他那干涩的唇,“我并不这么认为,那个女人从表现上来看他对这次意外一无所知。针对个人的投毒者一般是复仇、有组织的,他/她单独行动,很谨慎、深思熟虑,应变能力强,不会单独和被害者暴露在人多的场合。选择铃兰作为毒物,有可能有其特殊含义,因为一般的投毒者90%会选择成效更保险的氰|化|物,而不是剂量一旦不够就极易失败的铃兰。凶手很聪明,知道被害人会与这位女士见面,所以她/他一定认识或者了解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