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毫不犹豫:“以我对您的浅薄了解,无法判定您秉性如何。但我相信您会是位真正的绅士。”
“感谢你的夸赞,但是我们该回去啦,我们已经走了很远。我听到莉迪亚小姐在叫您的名字。”奈特利说。
凯瑟琳才注意到内瑟菲尔德在视野中化成了一个模糊小点——他们走出来太远。
他们于是匆匆往回走。
坐上马车前,凯瑟琳和宾利家的人告别后,顿了顿,又对奈特利说了正式的告别话语。
“再见。先生。”
伊丽莎白站在旁边,将这一幕纳入眼底,过了一会儿,她脸上浮起明亮的笑意。
也许很快,家里就要迎来不止一个好消息?
凯瑟琳回到家的后两日,简和伊丽莎白也终于从内瑟菲尔德返回,简大病初愈,俏丽的脸蛋消减不少,但仍旧光彩照人。玛丽早听说简病了,但她不爱和人打交道,在家里从来是最沉默的一个,班纳特太太拜访内瑟菲尔德她也没跟着,如今亲眼看到简康复的样子,她忍不住上前拥抱了简一下,又马上离开,跑回楼上继续读书。
班纳特太太嫌简回来的太早,喋喋不休的数落两个大女儿。班纳特先生眉头皱得厉害,终于忍不住喝止班纳特太太的话。
要结束一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出新的话题,于是他对妻子孩子们说:“我们马上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是位先生。”
班纳特太太满心以为是宾利先生,还没等她喜意挂上眉梢,班纳特先生就冷冷地戳破了她的幻想。
“不,是一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客人。”
而且是一位有些麻烦又必须妥善处理的客人。
听了这句话,凯瑟琳终于从稿纸堆里抬头,眼露好奇。她旁边画新裙子设计图的莉迪亚一点也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囔囔:“爸爸,你就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们这位客人是谁!”
班纳特先生便如实告诉了她们,并念了客人写来的信件,结果六个女人对这位即将到来的客人都兴致缺缺。莉迪亚失望地撇撇嘴,坐回去继续画她的新裙子。
凯瑟琳拿过一张白纸,盖住写满字的纸张,才慢吞吞放下鹅毛笔,不走心地安慰莉迪亚:“亲爱的,你可以想象假如他很好看呢?”
不过凯瑟琳对此不抱多少希望,从班纳特先念给她们听的这位先生的来信措辞中,凯瑟琳感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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