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以为你会问我缘由。”过了很久,直到白皓的反应从挣扎转为下意识的迎合,宋坤才松开唇舌:“让流竹不起疑心的办法多了去了,我本不需要在军帐内对你那么做。”
以温热的手指磨蹭红润的唇,宋坤轻叹一声:“可我想了很多,以为你会气、会怒、会发火,唯独没想到,你会当那一天什么都没发生。”他苦笑道:“阿皓,我以为,你明白的。”明白我未曾言明的心意,明白我小心翼翼的试探,但你什么都不问,只选择了无视。
“那又如何?”剧烈的喘息平息下来,白皓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更何况…”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素来爱干净。”然而,我早就洗不干净了。
宋坤的回答是又落下的一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这一回如和风细雨,是白皓从未体会过的温柔珍视。痕迹从唇到颈再渐渐向下蔓延开来,可白皓没有反抗,宋坤亦没有停止。
他只在最后一刻,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叛出师门、历经追杀,依旧不离不弃的结拜时,所言之语永远有效。”落下的床幔遮掩了一魔一神交叠的身影,只隐隐约约有压抑的低吟传出,经久不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飞蓬把神军部曲收拢,己身以玄级中阶实力荣登二号战场神族阵营主帅,便吸引了不少势力的目光——
“飞蓬将军去了繁星战场?还是才飞升?”徐长卿放下手中的朱笔:“来人,把小公主召来。”当日,父女二人一番言谈,除仙后紫萱,无人能知。然而便在第二日,徐挽仙以散修身份,进入了繁星三号战场。几乎与此同时,不少势力都派出本族骄子骄女,目的在于磨炼和结下善缘。
如此,直至飞蓬三万岁那一年,各方势力涌现不少因战场磨砺而进步迅速的天骄,魔族节节败退,内部又有不少发展势力良好的战士,接到族群传讯后被迫退伍,几乎要落入青黄不接之境。
“呵,又走了,那帮蜘蛛精算是撑得比较长久了。”听见被自己穿小鞋好几次,却总能化险为夷的朱莎提交辞呈,宋坤面无表情的批了一个“准”字,转头对左膀右臂蝶衣、离干说道:“查出来,飞蓬的身份了吗?”
蝶衣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没有,知情者虽不少,可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离干叹息一声:“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那一边,飞蓬将军最近面对各种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属下,快要抓狂了。”
“活该!”手下除却嫡系,异族战将几乎跑光,宋坤幸灾乐祸的托腮笑道:“虽说,其一定没有仗着身份招兵买马,但最近这架势绝对是冲着他去的,里面夹杂了烂桃花不是很正常吗。”
说到这里,他收敛了不忿的心思,摇首叹息道:“不过,以其绝佳的战力、雄厚的底蕴、不俗的容貌、神秘的背景,有人飞蛾扑火,着实不足为奇。然而,那些天骄只怕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毕竟,古神族不与外族通婚的规矩传承已久,不会为某一个神改变,飞蓬不会动心的。”
神树之上,琴音不止。一曲迎客的乐曲自太子长琴手中传出,让人心旷神怡。良久,曲毕,天命乐神拱手一礼:“几位前辈来访,晚辈献丑了。”
“乐神自谦了。”来做客的赤霄莞尔一笑:“要是你的乐曲都是献丑,其他琴师还怎么混。”
太子长琴笑意不改的又是一礼:“晚辈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便不打扰几位了。”
他识相的走下神树平台,在离开时,并不意外的听见内中魔族高层放下架子的大笑:“哈,夕瑶,有酒吗?”
说话的正是女娇,她喜笑颜开的拍拍手:“对了,二号战场真热闹,还好重楼还被困着处理魔务加闭关,否则看飞蓬身边围着那么多男男女女,八成已把二号战场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