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请安了,便道:“郡主须得****温习。”
“是,先生,学生时刻不忘先生教导。”她表现得极为乖巧,一时之间,张楚大大改观,都有些怀疑以前的那些先生对郡主是不是太苛刻了,郡主分明很懂事。
已经自动忽略赵淑故意发呆一早上的事,想着定是自己教得太浅显了,决定下午讲后几篇。
孙云听了赵淑的话,也连忙做出恭顺的模样,“先生慢走,学生定监督阿君用功,不负先生所望,还请先生在太后面前为阿君美言几句,我们阿君真的很乖顺。”
张楚:……楞然,扯出一抹极为严肃的微笑,下了马车。
送走张楚,绿萝和半束等一直等在马车外的人终于敢说话了,绿萝掀开车帘对赵淑道:“郡主,郡主,彭太医找您,还拿个了个宝贝,彭太医可偏心了,只给杏儿看,不给奴婢看。”绿萝开始告状。
赵淑与孙云两人走出马车,彭老太医并不在车旁,旁边是严责葎正等着卸马,他身边还跟了个脸生的,走路的步子很稳当,用的是双刀,个子看着比严责葎要厚实得多,是个练家子,且还比严责葎厉害很多的样子。
“严千户,卫大人呢?”赵淑问了一句,卫廷司大约是去青州了,这面生的人,该是他留下来的。
严责葎先行了礼,才对赵淑道:“太后派大人回京取落下的东西,昨夜便出发了。”
赵淑听了心下暖暖的,皇祖母还是心疼她的。
“严千户,看着我家郡主作甚?还不快低头!”绿萝气鼓鼓的挡在赵淑面前,发现严责葎就算是低着头,也能俯视赵淑的脸,急得跳脚。
环顾四周,绵延群山,初秋红叶开始飘落,官道上已然铺了好些枯叶,此处恰好是河滩,河里的水也渐渐干枯,只有小小的一条支流顺延而下。
好几处青烟袅袅,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添了许多人气,山间一排排手持刀枪的士兵站得笔直,好些马儿也在山里吃为数不多的青草。
看了这幅犹如秋游般的场景,孙云诗兴大发,愣是要和赵淑玩儿对诗游戏,奈何彭老太医很不适时宜的远远走来,脸上红光焕发,大老远便:“郡主,郡主,成了!成了!”
赵淑听到彭老太医的话,飞快的将面沙蒙在脸上,迎了上去,留下郁闷不已的孙云,不过她左看右看,也没人和她说话,便取出面沙,与赵淑一般,遮住脸颊,跟了上去。
彭老太医找了快比较大的石头,仿佛取稀世珍宝般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瓷瓶不大,茶杯般大小,献宝般递给赵淑,“郡主。请看。”
赵淑接过瓷瓶,慢慢打开,入眼的便是乳白色膏状的东西,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哇,好香啊,郡主。这是什么呀?”绿萝一直紧紧跟着赵淑。闻道香气立马问出口。
彭老太医得意的抚抚自己的胡须,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子去了,“郡主。可是要此等效果?”
赵淑点点头,有种久违的感觉,没想到彭老太医能将她给的方子做成膏状,简直就像现代所用的洗发膏。她其实没抱什么希望的,觉得以如今的科技。至多是油状的就很了不得了。
“彭老,您太厉害了,待铺子开张,彭老您一定要占大头股份。”赵淑捧着小小的瓷瓶。仿佛捧着金山银山,双眼都快笑成元宝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