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岚不好意思道：“奴婢头发长见识短，哪里比得上陆大人您见多识广？”
陆离看了看方晴岚，又看了看常明月，官场里混迹的人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小把戏？无非是这个姓常的因为什么原因嫉恨上了方晴岚，想要报复一下，让她当众出丑，结果弄巧成拙了。这种蠢人，还想害人，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么？这个姓方的丫头倒是挺聪明，脑子转得快。哼！还想拉他下水，也得教训教训。
于是，想到这里，陆离便道：“那好啊，既然你没怎么见过饕餮，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知道紫禁城哪儿有饕餮吗？”
方晴岚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不知他要干什么。
陆离指指上头，“龙生九子，紫禁城最不缺的就是龙的图案，告诉你。屋檐上有一排神兽，最后一只老九就是饕餮。来人哪，给方晴岚拿一个梯子来，送她到墙头上蹲着去。务必给我看足三个时辰，什么时候把神兽的样子记清楚了，什么时候再从墙头上下来。”
“大人！”方晴岚惊呼。
陆离不耐烦地摆摆手，接着道：“至于常明月，宫里不需要这么蠢的人。西冷宫里最近死了个宫女，缺个名额，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吧。”
常明月惊恐地抬起头，望着陆离，拼命地摇头起来，“不，我不要去冷宫当差！”
陆离却丝毫不为所动，唯有嬷嬷流露出一丝不忍心来。
“陆大人，这常明月虽然蠢笨了些，但也不至于……”
“瑞嬷嬷啊！”陆离娓娓道来，“您是上了年纪了，愈发慈悲起来。都忘了这宫里从来都不是靠慈悲来活的，也不是靠慈悲来让别人活的。她蠢，就应当为自己的蠢而付出代价。去冷宫当差，又不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她若是足够聪明，说不定还能活得长久，熬到被放出宫的日子。”
其实谁不清楚，到了冷宫当差，因为平时那大门是不开的，里头伺候的宫女虽然是自由身，可也不能随意出入。冷宫里什么人都有，疯的，病的，暗无天日，就是好端端的人住进去，不是被吓疯，也能被那日复一日的生活熬疯。让一个十四五岁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到那种地方去当差，的确等于是断送了她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早就听说过陆离做事雷厉风行，对下属心狠手辣，对上司八面玲珑，瑞嬷嬷今儿算是见识了。
陆离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拉常明月起来。
“嬷嬷，嬷嬷救我！”常明月已经是吓得屁滚尿流，一眼瞥见躲在人群中的灵珊、沈莲，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灵珊！莲儿！你们说要帮我的，你们救救我，跟大人说这不是我的错啊！”
灵珊却像触及到了什么不干净的物体一般，缩回目光，“大人，您别听她胡言乱语。这个常明月，自打跟我们一起住到一起，就时常像我们借东西，借了东西还不还。这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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