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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能看到一些本应该看不到的奇幻生物。

就像现在,一只浑身脓疱,全身长满眼睛的怪物突然出现在眼前,我面不改色地挥挥手,十分不符合科学的金色光芒在我手掌间闪耀,迅雷般地扑向脓疱怪物,金光闪过,怪物瞬间消失不见。

这样的怪物几乎每天都有,怪物实力参差不齐。

但在上供当日,它们的数量会急剧变多,具体原因不太明白,不过看样子和村民有关。

最初我会被这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吓得跑来跑去,但多次试探后我发现这些怪物只是一群纸老虎,弱的经不起我轻轻一碰,强的被我踹三两下也会消失。

不过被丑颜暴击实在是烦,幸亏它们不会爆浆,不然我的工程量就更大了。

看着周围聚集起来的怪物,我摊开手,暗自发力,手掌间的金光逐渐凝聚成几条金线,璀璨的金线在空中划出道道锋利的圆弧,厉锐的边缘在光线折射下迸出点点细碎的光,眨眼间就将眼前的一个怪物捆绑束缚,随后勒紧消除。

金线的速度很快,长的没有尽头,在我的控制下几乎能做到任何事情,实在要说缺点的话,那就是金线与我“共知”——一切被我的金线缠绕上的事物的情绪和思想都能被我感知。

四散的金线快速将周围的怪物捆住然后勒爆,但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巨大的□□铺天盖地的涌来:

——不想种田,好累啊……

——为什么村上这家伙运气这么好!好不甘心!!

——不想呆在乡下,好想去城市

天上一轮圆月当空,照得大地一片安详,而地面上流浪异世界的我只能怀着难过悲伤的心情,对付一只又一只的怪物,看不到家的方向。

再次勒爆一只丑东西,我望着月亮沉重叹了口气。

在山上渡过了一段被一切遗忘的岁月,又在墙壁上又刻下一道凹痕,掰着手指头数一遍,我才惊觉被困已经差不多一年了,过完今天就是正好的一整年。

放在以往,这个时候我也该过上春节了吧……

丢掉手上被咬的乱七八糟的苹果,我又泄愤似地将托盘的食物全塞进嘴里。

就在我打算回去继续睡觉时,我发现,一直围绕在神社四周的结界消失了。

“飒——”

林间的风吹起我的长发,糊了我一脸。

我撩开一年没剪,长度也没变的头发,瞪大自己的显微镜眼睛360度仔细观察后发现:帐,确实是消失了。

巨大的喜悦充斥了我的内心,我像是一头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野兽,撒欢着的奔跑在山间的小道,等从喜悦里回过头来时,我已经在山脚了。

自由!

我贪婪地着呼吸着山下的空气,排列整齐的木屋,土砖房和一片片稻田在我眼前出现。

宛如新生的欣喜在我的心间跳跃,左胸内那颗仿佛死去的心脏似乎也被重新唤醒,强烈地跳动。

天幕还一片漆黑,但对我的显微镜视力构成不了什么障碍,我大步行走在田间的小道,围着村子一圈又一圈绕着。

等兴奋终于劲过去,天也亮了。

和山上的景致不同,我看着橘红的太阳从天宝缓缓升起,然后村民家里此起彼伏传来鸡鸣狗叫,接着是各种哈切声,活动的声音,所有的景致似乎开了慢速,在我眼前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变幻着,整个人间俨然在我面前鲜活起来。

“什么东西!”

我被人撞了一下。

撞我的那人看不见我,捂着头,满头雾水看着眼前的空气,嘟囔着离开。

虽然不能被看见,但他们能碰见我了?

我惊奇于这个发现,朝一边的小孩伸出罪恶之手,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白皙细长的手指碰上小孩滑嫩的脸颊,轻轻一捏,小孩脸上独有的肉嘟嘟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是真的!好耶!

内心狂喜 jpg

被我捏脸的小孩以为自己被蚊子叮了,不知所措地挠挠脸,随即又马上和伙伴玩闹起来。

我大步走在这街道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小姑娘,等一下!”一个老头在我身后喊

我并没有在意。

“小姑娘!”

手突然被拉住,我错愕地回头。

“你……能看见我?还能碰到我!”

“是的。”

老人一副气沉丹田的老练模样,让我没来由生出一股怒火。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山神。”x2

老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旁边开始有人打量起这个抓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老人。

显然不愿意被人围观,老人牵着我离开,走到一个房子里。

房里的一个婆婆带我们到客厅,给我们端上两杯茶,热气从茶杯口冒出升腾,在半空消散,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我现在却不敢和这个干瘦的老人对视。

客厅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在怪物面前作威作福一年的我,几乎已经忘记怎么和人正常相处了。

我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说的什么语言!

“对不起。”

老头率先打破沉默。

啊这?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一年没和正常人沟通交流,我还是能感觉到这样的开场不对劲,“对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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