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见过叶芷青,与他粗聊了几句,又是听了一番对他救了几个女孩的行径的大力赞赏,甚至还有想要邀请他加入七秀坊的意向,笑着婉拒了,毕竟带着两个拖油瓶,进这都是女子的七秀坊,着实有些不方便。不过那么多的美人,也是让大老爷大饱眼福啊!
聊了几句,得叶芷青送的自由进出七秀坊内坊的令牌之后,贾赦才与高绛婷回了她在湖边居住的院子。
高绛婷自从连连数日不断做噩梦之后,内心总是惶恐不安,直到搬到了湖边的院子,每日对着宁静的湖面弹琴,内心才能平静些。直到听到康雪烛落网的消息之后她的噩梦才停止,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至此对自己的最擅长的箜篌反倒也多了几分感悟。
“小赦,说要给你听一曲我新作的曲子,今日可算找到机会了!”
一曲过后,贾赦也不由感叹,那江湖胜传的“无骨惊弦,素手清颜”果然不假,“这一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好吧,不小心又把杜大佬的诗拿出来显摆了。“小婷这琴音,似乎有所不同呢?”之前在万花谷,他也有幸听了一段,只是因为康雪烛在一旁乱入,没能听完整曲,如今仔细听完一曲,总觉得与之前的有些不同。
高绛婷听了贾赦这么一问,便将这段时间的心事说与他听,果然大老爷天生就是知心大姐姐的料啊!“我本天资有限,无法将本门的《霓裳羽衣》身法修习到高妙境界,只能苦练箜篌。只不过便是能独引七十六弦又有何用呢?”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自从从万花谷回来之后,我便噩梦连连,每日都梦见自己双手被剥筋拆骨,自己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听了康雪烛落网之事之后,这噩梦才不在做了。”高绛婷说完,便抬眼看向贾赦,“小赦,你可是当时发现什么端倪,才劝我离开的?”
贾赦摸摸鼻子,“小婷不怪我多事就好!”
高绛婷柔声地说,“我又怎会怪你?若不是你,我想我这双手早就不在了吧?后来细想,那康雪烛每每都是盯着我的手看,便是赞叹也只是赞叹我的双手而已,只是当时我却被迷晕了脑袋,不曾细想这些,总以为那人是情深意切的。”不过因为万花谷只说了康雪烛杀了许多人,却没有说他为何要杀人,不免也好奇,“小赦可知康雪烛为何要杀那么多人,而且手段如此残忍?”生剖什么的……一想到这点,胃又开始反酸了。
“听说是想要刻出世间最完美的雕像,复活他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