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压切长谷部一个愣神,然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沧栗在他面前基本可以说是被他嘴里的血沫喷了一脸,长谷部的惨叫声也对沧栗敏锐的双耳造成了强烈的打击。
“如果我聋了,一定是你的错。”扛着长谷部的惨叫声,沧栗继续把手上剩下的半截钥匙的二分之一继续往里面推。
“还有一半,坚持住!”
沧栗不得不大声的对着长谷部说话,防止他彻底失去意识,他现在的动作可比长谷部当初自己剖开胸膛塞进去钥匙疼多了,毕竟那就是个单纯的剖开,塞进去,缝合的过程。
这么一说,其实还是很疼的。
现在,纯能量体的半截钥匙和长谷部体内的半截在相互影响,都想把另一半吸收融合到自己这里,沧栗不想从长谷部体内取出能决定他生命的半截钥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整把钥匙都变成长谷部的所有物。
往好处想,以后长谷部自己就可以打开时空转盘了。
至于坏处,沧栗表示完全没有,这钥匙本来就是个辅助定位的东西,如果他自己都可以完全定位的话,要这玩意是想多个装饰吗?干脆还是物归原主吧。
沧栗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两部分钥匙在渐渐的融合,大概是原本在体内的那部分得到了来自长谷部的加成,在融合过程中明显处于领导地位,一点点的,把沧栗送进去的另外半截钥匙吸收。
沧栗也开始在小范围内输入力量,促进这两截钥匙的融合。这个时候长谷部逐渐能够习惯这份疼痛,他看着被喷了一脸血沫的沧栗,干脆利落的闭上了眼睛。
“我看到你的动作了长谷部,等你彻底恢复我可是要好好找你麻烦的。”沧栗现在两只手不敢离开长谷部的胸膛,相信如果这个时候有哪位刀男路过他们两个,一定会被他们两个的状态惊到。
压切长谷部敞着怀,面色苍白,两眼紧闭,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审神者双手覆在长谷部胸口的位置,脸上是喷射状的鲜血痕迹。一时间真的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尴尬的气氛不断在蔓延。
沧栗在接手了本丸后,本丸的根源力量就变成了沧栗的力量,因此,这两截互殴的钥匙唯一不排斥的就是沧栗输进去的,为了让长谷部能在清醒之中确定接手钥匙的所有权,沧栗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量,保护着长谷部脆弱的心脏和肉体,不让化身战场的它们因为力量的比拼走上碎刀之路。
啊,好想有个人,帮我擦一下脸。沧栗都想把脸伸到长谷部的衣服上蹭蹭了,只是他从一开始就只穿着这件敞怀的衬衫,根本没得下脸的地方。
“那我就等着大人你的麻烦了。”压切长谷部断断续续的说话,可能是因为沧栗的压制,现在最痛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两把钥匙没有最初碰撞时的激烈,带来的痛苦逐渐变成可以承受的部分。
“虽然应该不会发生第二次,长谷部,你以后就别随便把本来就不该放身体里面的东西放进去了啊。”沧栗现在也能空出来一只手,从口粮包里面摸出了手帕在擦脸,“既然都已经拥有了人形,慢慢的学着像个真正的人那样,把自己摆在首位,别再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当做谁的附属品在看。”
“你们啊都有点自觉好不好,存在于此刻,不去想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反倒天天整这些,要不是我脾气好你们都要死上几百回了。”
“附属品吗?”压切长谷部仿佛被这个词刺到了哪里,“自己的存在意义?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主人,我只想全心全意的辅佐主人,帮助他尊敬他爱护他,这样不对吗?”
看来有效果,这样做果然止痛效果更明显。沧栗擦完了脸上的血迹,还是觉得有擦不掉的地方:“之前在说到你们并不是单纯的刀剑付丧神时长谷部你并不在场,那现在我就单独给你介绍一下吧。”
“长谷部你作为打刀其实稀有度并不高,努力努力的话就能从战场捞到或者锻造出来,所以基本上只要审神者不是非破天,那他的本丸里面肯定会有与你相似的存在。”
“相似?我们不应该是相同的存在吗?”
“听的话就乖乖听。”沧栗小小的警告他一句,“我继续了。得益于你大众的存在,论坛上面关于你的资料特别多,尤其是一点,只要是压切长谷部,那他就一定是主命至上,甚至会‘管教’过多引起其审神者的反感。”
“引起反感吗?确实是我的作风。”压切长谷部显然也是了解自己的风格,一不小心就会过界的“管教”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世界上有那么多和我相同的存在,审神者大人,我发现我之前的想法是错的,像我这样的刀,您大可不必花费这么多的心血,只要在我死后拿到钥匙,重新召唤一振就好。”
“干嘛总是想要别人替换掉你?”沧栗最不理解的就是他们这种想法,“就算你们是同样的存在又如何,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可以被随意替代的对象呢?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毕竟再怎么相似也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