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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赶考那些年主考官是江家人,也就是主母的本家。历年来多有江家子弟在朝廷身负重任,但母亲这辈子孙骄奢淫逸,净是些纨绔子弟,外姓族对主位虎视眈眈。
父亲一路轻车快赶,紧衣缩食到了京城。将我娘给他的所有钱财都用来打点下人,购置一身行头。不久后江家嫡女招亲的花球就准确的落到父亲手中。
如愿得了名副其实的状元郎,入赘江府。娶了主母又同娶了本家的堂妹做侧室。在朝中有江家的支持一路稳步青云。至到江家老爷去世后掌权人就成为了父亲。
父亲心里一直惦念着老母和我娘,在江老爷手底下一直暗中打听我娘,听到我娘仍未婚配深受感动。但他已有妻室不能另娶新妻,我娘家虽没有什么大官也是不愿意配为妾奴一辈。父亲对我娘发誓,将来定娶她为妻。我娘信了他联合父亲骗了祖父,为我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可惜纸里包不住火,很快我娘自甘嫁为妾室的事传到了外祖父耳朵里,此后便断了往来。就连外祖父去世也未有人讣告我娘。
我娘嫁入江府几年里与父亲恩爱如旧,很快生下了我。起初父亲并不喜欢嫡子哥哥,加上主母看护不周二哥痴傻对主母颇有不满。他私心里希望将来继承江家的是他自己的江氏。
然后我在学业上并不聪慧,喜好玩乐。嫡子哥哥在父亲面前愈发夺得宠爱。父亲对我娘的感情也并未长久,仅剩感激之情父亲如今的官位也显得微乎其微。
一日我与一些纨绔子弟在梅春苑吃了些花酒归家。碰巧遇到父亲与嫡长子哥哥,他脸上复杂的表情现在想来应该是对我难言的嫌恶之情。
在他的建议下,我受了江家家规的责罚。一个妾奴之子本不配受到家规。
6今日是母亲生辰,父亲为了母亲生辰特放了家中奴仆半日假,举办家宴庆祝。
我迁了阿云给母亲送去贺礼,告假身体不适。现如今一入夜我的眼睛全坏,身上并无什么大碍,就与我娘小酌半杯。
“说好了只喝一杯,不可贪杯。“我娘嗔怪地说道,拦下我凑往嘴边的酒杯。
“都听您的。”顺应我娘将我手中酒杯取走,“进来我与舅父书信联系,如今舅父继承了外祖父的家主位。舅父这几年很是不易,舅父说他这几年很是挂念从前与娘童时光景但一直不得空,家里生意也因内里争斗衰弱不少。其实外祖父当年......”
“少爷,少爷!”阿云慌乱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出事了小少爷。”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蹙眉责问道,伸手轻拍几下我娘安慰。
“二二少爷他......他和侧妃私通被人发现了!让人瞧见的时候两人衣衫凌乱,正巧儿姑娘溜主母的宝官,黑灯瞎火的怕是把二少爷那东西当成了肉肠,一口给咬下来,把巧儿姑娘都吓晕过去了。”
我娘听的倒抽一口气,颤声道:“那孩子心性痴傻,本就爱与身边家仆胡来也就罢了,竟发生这种事。阿云,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夫人,刚我去送少爷的贺礼,今儿清闲的人少,不少地方没打灯去的慢了些,去的时候主母的生辰宴已经乱成一团了。我瞧见那宝官嘴里血琳琳的,像是发了兽性似的。”
“成,阿云你也先快去休息吧。明日估计父亲要招我问话,又要不安生了。”
“那我先扶您回去罢。”阿云道。
我向我娘告辞,招了彩霞过去安抚我娘。路上阿零忍不住耳语道:“那侧夫人真是大胆,竟趁此机会行苟且之事,还是还是跟.......”
“许是有什么误会罢。”
“小少爷您是没看到那场景,侧夫人吵着要回娘家,说是冤枉。二少爷那东西还叼宝官嘴里嚼,着实是令人惊叹。但是少爷您说,要是冤枉侧夫人在那黑灯瞎火的地方等谁呢,难道是等情郎?”
“这可不能乱说,明日得空你去打听打听,别说漏了嘴。”我轻快地说道。
阿云恨声不平:“那二少爷也算是报应,他身边的小霖子,还有玲香被他糟蹋的不成人样。”
“那母亲和大哥当时是什么反应啊?”
“当时老爷气急了,大夫人也不好为二夫人求情。大少爷当时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其实安神药一直对我无甚大用。这几年来我总是会梦到噩梦般的夜晚,二哥肥腻的身躯在梦里化身为巨大的章鱼,触手上的每一个吸盘都牢牢吸住我的每一寸肌肤在撕扯。
我想大叫,但是嗓子像是被掐断了喉咙。我颤抖着用气音呼唤着我能想到的人,最终眼泪滑落到耳框里,湿润了鬓边发。
谁也听不到我的呼救,那只黑色的章鱼挥舞着黏腻的触手堵住了我的口鼻。羞耻而危险的疼痛蔓延到全身。身下是杂乱的地板,像禽兽一样在柴房里交合,宛如潮水般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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